住了?气性这样大!”

赵来贵双眼充血,可没叫他说什么,吴菊香先爆发了。

“养娇了?到底是把谁养娇了?这么多年来,爹娘你们总说让有志将来给我们养老,要我们供有志读书,来贵卖货的钱一大半交了公中,剩下一小半还要再扒拉一半给有志买书,我们自己的闺女给一口吃的养大就行,什么活都要做,桌上只能得半碗豆饭,鸡蛋永远要留给她堂哥,明明她爹就是卖货郎,却连一朵头花都没有!爹你管这叫娇养?”

吴菊香猛地擦了一把眼泪,看着屋里的一家人,却笑了。

“是,我的小云死了,在你们眼里就是给你们丢人了,可是到底是谁在丢人?大伯,你还不知道吧,来贵为什么打小云,你什么都不知道!”

“菊香”赵来贵刚出口,吴菊香直接推开他。

“够了赵来贵,你还看不明白吗?你难道指望一个赌钱的日后给我们养老吗?他不掏空家底要他爹娘养就不错了!”

赵来富大惊,“谁赌钱?”

吴菊花讽刺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我们赵家全家的宝贝疙瘩了。”

赵来富看向弟弟赵来贵,“来贵,小云说什么了?你们知道啥了?”

“什么赌钱不赌钱的,有志是跟同窗猜字花,读书人的事!老三家的,别瞎说!”

“爹,你也知道?”赵来富环视一周,见媳妇老娘都目光闪躲,顿时心中一凉,“有志这会儿在哪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早上还让他去私塾了?”

他媳妇顾金花不高兴了,“他一孩子留下来能做什么,再怎么说,也不能耽误功课啊。”

他娘也帮腔,“就是,一大家子都出去找人了还不够?村里也在帮忙,用不上他!”

吴菊香惨笑,“瞧,赵来贵,这就是我们一直想靠的人,你现在还觉得指望得上吗?他妹妹失踪了,他照样得要人好声好气哄着吃完朝食去县里,是去读书还是玩,谁知道呢。”

赵来贵闭了闭眼,随即冲赵大强周氏跪了下来。

“爹娘,有句话说的好,无后为大,儿子操劳了半辈子,也错了半辈子,如今孩子也没了,是我不孝,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