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提前一天晚上做了三人的干粮,没做包子,怕吃坏肚子误事,又给了赵老头五十两银子,只让别亏了吃住。

“有志哥五月考上了童生,我还以为这回他要接着一道考秀才呢。”路过赵来富家的时候,大胖念了一句。

赵丰年往那边瞧了一眼,只见赵大强正满脸笑容看着赵有志上牛车。

“哎呦,慢些,仔细脚下踩空!”

“行了爷,你真啰嗦!”

“好好好,爷不啰嗦你,你坐稳啰,咱们这就出发了。”

赵丰年收回视线,“他如今还在顾家私塾读书?”

正月去顾家拜年的时候,顾小秀才说起了

赵有志打算去县城的私塾。

大胖不会赶车,他本想试试,险些让驴掉进路边的草坑里,因此被赵老头赶去了车后面跟赵丰年聊天,“哪能呢,刚中了童生,就去县城了,你那时候在县城读书不知道,听说富大伯原先不同意,还是有志哥外公找的路子,你也知道,他外祖家就一个孙女,没有孙子,又特宠他,二话不说就给人送县城私塾去了,一年要五两银子呢!可真够有钱的!”

赵丰年当然知道赵大伯外家怎么宠外孙的,就是赵有志家里,也是完全忽略二房的孙女专疼他一个的。

赵大强有三个孩子,二子一女,女儿早就嫁到了县城不怎么回村,大儿子赵来富生了赵有志,三儿子赵来贵,生了一个女儿赵小云。

他们家没分家,赵来富在家里忙地里的活,赵有志则当了卖货郎,每天挑着担子各个村里跑,赚的钱一半上交公中,剩下一半也留不下来。

“都用在了有志身上。”这是她娘有一回吐槽赵大伯家的原话。

这回厂里招人,赵来富的弟弟赵来贵也来了,成功地成为了第一批制油工坊的工人,但是据他所知,赵来贵每个月一半的银子依旧都用在了侄子赵有志身上。

厂里的人总调侃他给侄子又卖了什么什么好东西,往后可是要侄子给他摔盆的。

赵来贵也只笑笑不说话。

“大壮,你们今天就出发去府城了?”

说话间,赵大强的牛车走到了他们一起。

赵老头笑着点头,“早点去找到住处,大哥又送有志去县城呢?怎么近来没见着来富?”

“这不是大豆快收了赶着追肥呢吗,成日里待在地里了。”

“来富是能干。”

“嗨,要说能干也是有的,只是可比不上来贺!”

兄弟俩正聊着,赵有志扭头看见赵丰年,正是不耐烦的时候。

“爷,你能不能赶快点,我着急学习呢!”

赵大强匆忙跟赵老头告别,甩着鞭子催牛快些走了。

待赵大伯家的牛车走远,赵大胖挠挠头,“有志哥当真爱学习,难怪能考中童生。”

赵丰年看了他一样,不予评价。

到了府城,已经是快黄昏了,赵老头依着赵来贺的话,找到了一家离院试不远的一家客栈,府城的客栈本就价贵,又恰逢院试,一间上等房要六钱银子,赵老头被这价格震惊后,便说要一间上房给赵丰年,他跟赵大胖只住一间下房就行,被赵丰年拦住了。

“爷跟大胖哥既是来照顾我的,便跟我住一块儿,咱门都住上房,我跟大胖哥住一间,爷住一间,房间挨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赵老头这才同意了,不过坚持他跟大胖住一间,说不能耽误他用功。

赵丰年只得妥协。

几人早来了三天,这三天赵丰年哪里都没去,主要也是赵老头看得严,不但亲自盯着伙食,喝的水都要亲自去厨房烧,就连大胖,都被耳提面命守着赵丰年,不叫乱七八糟的东西近身,弄的本来还轻轻松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