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这要是丰年侄儿这回成了,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神童,张大人势必要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好再升一阶的。”
赵来贺听得又惊又喜,只是冷静下来后,便也没什么了。
“不瞒大力兄弟,我跟他娘没想让孩子走这条路子。”
周大力不理解。
赵来贺想了想,“我们这孩子吧,打小身子骨就弱,也原是我的错,他娘怀他的时候,没能吃上好的,胎里就养得不好,八个月就落了地,后头就大病小病不断,好不容易养住了,我就寻思,孩子想做什么都行,不求他有多大出息能耐,只要过的顺遂如意,我跟他娘就心满意足了。”
周大力长叹一口气,“都不容易。”
“宝儿?怎么在这风口上杵着?怎么不进屋里去?”
“没什么,娘,我先回书房了。”
“诶诶。”
巧娘摸不着头脑,只往堂屋再送了碗下酒菜。
周大力来的不早不晚,赵家已经过了饭点,巧娘自然不好让客人吃剩饭剩菜。
而这边,府城陈知府也收到了临县的消息,历朝历代都重视农业,劝农桑也是官员考核的重要指标,临县做得好,自然也是知府长官们的的业绩,当即,知府便准备派人年后去考察了。
“张先多次提到的赵氏之子,也多留意些,倘若真有些个文气,我也不妨成全张先,许他个‘神童’。”
言下之意是要看那小儿是否正途了,而这所谓的正途,文气不文气的,自然不能是个泥腿子。
同知于大人点点头。
治下出了个“神童”,也是对他们为官的肯定,报上去算祥瑞的。
临县这边,还沉浸在丰收与年节的喜悦中。
县城里的酒楼食厮刚收走一批鸡,把最后一家这几天要的鸡都检查装笼后,巧娘跟赵来贺将鸡棚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换上了新的干草,又从笼子里摸了一只老母鸡,这才离开棚屋。
晚饭,赵丰年就喝到了老母鸡汤。
“灶上煨了两个多时辰呢,多喝点!这样见天的看书,怪费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