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这天一大早就来了府衙,只在前衙忐忑不安地等着,路过的人见状都是会心一笑。
等赵青青出来,瞧见她的一瞬间,拓九就愣住了。
她今天穿了一家鹅黄色的儒裙,脖子上是白狐皮做的毛领,另又披着一件橘色的披风,看上去婷婷袅袅,美丽动人。
“怎么?不走吗?”赵青青冲他笑道。
拓九回过神来,“走,当然走!你,你今天真好看。”
“只有今天好看,看来,往常是不好看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平常也好看,你每天都很好看!你不要生气。”
“不过玩笑话罢了。”
赵丰年看着那边走远的两人,跟身边的人笑道,“你不必替他们感到担心,青姐是个有分寸的人,她要真不喜欢,谁也勉强不了她。”
“我确实是担心她受到伤害。”
“你不看好他们?”
傅轻雪摇摇头,“青青把你们看得很重,我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排在拓大人前面,正是因为如此,倘若你收到诏令回京,那青青定然不会留在北地,到时候,他们两人怕是都要受到伤害了,而青青又是习惯了什么都压在心里,不叫人看出分毫来,便是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只怕也是笑着的。”
赵丰年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是接受不了将来赵青青留在北地相夫教子,在他眼中,赵青青理应有更广阔的天地。
“办女子学堂?”杨菱震惊地看向了自家大人。
赵丰年点头,“不错,此前的五树学堂,虽然我们也说欢迎百姓送家中女子来学习,可是来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来了,也是学一个炮制药材,女子并非不如男子,甚至,在很多地方,女子能做的事比男子更加出色,北地苦寒,女子也要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也要下地干活,那么,为何男子能读书科举,女子却不能上学堂读书呢?她们理应有自己的选择。”
杨菱满眼复杂,“大人,您想给女子一个机会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倘若被外头的人知道,怕是对大人有所非议。”
“这是在北地,我何惧非议?杨知事,既然你能说出来是给女子一个机会,那你定然就能明白此事的意义,你只管去办吧,我相信你能做好,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