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青说自己是主动离家的,岂不是要坏了她的名声?她一个姑娘家,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多谢顾大人,只是我已经决定好了,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夏岚为了是寻阿年的麻烦,绝不会相信我们的证词,我那爹娘是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但凡见到我,绝对会咬着不放,只要我一口咬定是自己偷偷离开家,就没有所谓的拐骗不拐骗了。”

“那你总要有个理由,比如为什么要离开家吧?夏岚也不是傻子,他能看不出来吗?”

“理由也是现成的,起初赵来喜想把我送给临县县令做小,我不愿意,所以偷偷离家,就是任何人停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顾子升气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转而质问赵丰年,“阿年你倒是说说话啊,她可是你亲姐姐,你能忍心看她往后被人指指点点,背负骂名吗?”

赵丰年没回这话,“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顾子升气得回到了驿馆。

他人刚走没多久,这边拓九也来了。

“我都听说了,你们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出面解决,届时可以推到戎人头上,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们一句话。”

赵丰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是认真的。

“你想怎么解决?杀人灭口?”

拓九看向赵青青,“你觉得呢?青姑娘,我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赵青青直接被逗笑了,竟觉得这几日来笼罩在她头上的阴霾都减少了。

“拓大人,多谢你了,只不过,为此背上人命,不值得……”

“只要是你点头,就是值得的。”

赵青青愣了愣。

良久,“到底是父女母女一场,他们不仁,我却不想不义。”

拓九只能放弃了。

“我方才听说你要说自己自愿逃跑的,你是不是想说私奔,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私奔的对象。”

赵丰年绝望地发现,拓九这句话竟然也是认真的。

“拓九啊,这私奔不是什么好词来着。”

所以,别说得跟去外头认识了一个生意伙伴似的!

“别担心,我让人飞鸽传书去了赵家村,堂审在春耕后,还有时间。”

只是再怎么拖延,还是到了升堂这天。

这天,各地的百姓都赶了来府衙。

“赵大人是个好大人,怎么拐骗少女?再说,赵典吏是给知府大人做事的,真被拐卖来的,还能这么卖力干活吗?”

“就是,我看,就是那什么钦差见不得我们好呢,又是一个要害知府大人的!”

“前头有姓‘盛’的,又来一个姓‘夏’的,老天爷这是成心见不得我们好哇!”

北定府是赵丰年的主场,今天他却只能作为被告,坐在下首一个座位,高堂之上自然是夏岚,顾子升说是不管他们了,却依旧来了,此时坐在夏岚下首,虎视眈眈盯着堂下的赵来喜夫妻。

赵来喜跟王小红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两人双颊凹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跟路边的叫花子也没两样了,刚见面那会儿,赵丰年就险些没认出来。

只是,这些日子他们作为夏岚找来的原告,许是夏岚怕他们动手脚,便派人讲两人保护了起来,不仅让人好生关照着他们,也有住处,不缺吃喝,照理来说不该是这样一幅模样,而今天,二人依旧这样出现,可见是用心良苦了。

“堂下二人,速速报上名来,你们今日为何来此,也一一说来。”

赵来喜浑身一哆嗦,连忙开口,“大人,小人有冤啊,小人原是怀江府临县赵家村人士,祖祖辈辈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原跟老妻生了二女一子,结果三年前,大女儿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