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当然不会拒绝。
当河水流过牧县的第一片牧场之时,百姓们欢呼雀跃。
王师爷拭了一把眼睛,“知府大人,这是第一条连接两个县的水渠,耗时两县百姓近两月的功夫,才挖通了这么短短一条,虽然如今它还不够长,也不够整个牧县的灌溉,但是对我们而言,意义非凡,这都是拜大人所赐,还请大人为此水渠赐名,好叫我们日后告诉后辈。”
拓九只觉得王师爷这番
话说得好听极了,头一回不觉得他啰嗦,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既然这是小河县跟牧县百姓共同的努力,便叫做和睦渠吧。”
“河牧渠?怎么不是牧河渠?”拓九疑问。
“和睦相处的和睦,也代表着两县的关系和睦,如何?”
其他人都觉得好听,只拓九冒出来了一句,“太拗口了,既然是你的主意,还不如叫赵渠,赵丰年渠?赵大人渠?丰渠?丰年渠?”
拓九说着说着就被自己逗笑了。
“丰渠好听。”
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发现确实好听。
“不如就叫丰渠吧。”王师爷道。
拓九连忙接上,“那你记得在县志上写上一句,是我拓九想到的这个名字!”
赵丰年苦笑不得,“这渠是百姓们的功劳,如何能让我领,还是不妥。”
只不过,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们,都觉得“丰渠”朗朗上口,甚至在两县交界的地方立了一块石碑,纪念这第一条人工渠。
得知了这件事,犁丘县县令羡慕不已,整日念叨。
不过,这些赵丰年就不得而知了,此时他正被巧娘盯着喝完一碗鸡汤。
“娘,你真的看错了,我没有瘦,就是长高了。”赵丰年无声地拒绝。
巧娘也不是真的非要逼儿子喝鸡汤,毕竟儿子不爱喝这玩意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心疼他这些日子忙进忙出,这几日竟然是病倒了。
“自打到了这里,你们就没个歇息的当儿,都是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自小身体就弱,好不容易养好了,如今又病了,你叫娘怎么不担心?”巧娘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大夫都说你这是操劳过度,总之我不管,你给我好好养着,这些日子,就是天大的事也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赵丰年知道这回肯定是让巧娘赵来贺担心了,索性她说什么都应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将巧娘哄得破涕为笑。
底下几个县里,拓九是第一个知道赵丰年生病的。
自从丰渠顺利通水,其他沟渠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春耕也结束了,他便履行诺言来到了府衙教他们戎族语,当然,真实的目的是什么,赵丰年也懒得戳破他。
得知赵丰年生了病,拓九亲自猎了只兔子来探望赵丰年,却看到了后院里一群毛茸茸的鸡崽子,顿时就走不动道了。
“这是什么?”
赵丰年披着斗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闻言挑眉,“你会打猎,不认识鸡?”
拓九更惊奇了,“原来鸡崽子小时候长这个样子,长得跟那些鸟似得。”
这些鸡雏是巧娘上个月闲着没事刚孵出来的,自打来了北地,这里没什么消遣,也不认识什么人,因为赵丰年要盘火炕,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养些鸡,一来打发时间,二来还能给大家都补补身子。
只是北地养鸡的实在是人少,巧娘搜集了一个月才买来了五六十个蛋,还有十来个是云英蛋,孵不出鸡雏来,如今也养了快一个多月,院子里多了几十只鸡,也多了几分过日子的气息。
见拓九很喜欢的样子,得知他们家原先是养牲畜的,只是都被戎子杀没抢没了,巧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