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进士一清早到了宫中,行传胪大典。

殿前,从赵丰年开始,一直传唱到三甲,众人行过三拜九叩大礼,又有礼部的官员托着金榜出宫门张贴,赵丰年等学子跟着文武百官观过金榜,这才到了今日外面老百姓最爱看重头戏打马游街。

“状元郎出来了,进士们出来游街了”

今日,游街的两边酒楼商铺可是生意大好,上下都围满了人群。

傅家也提前订了两个包间,为的就是来看这出热闹。

男子一间,女眷一间,一听说仪仗队出来了,两边都直接站到了窗户边上。

赵青青本来想着人多,还有些不好意思,傅夫人却安抚了她。

“京城里的姑娘们就等着每年这一遭呢,好孩子,你且瞧着吧,一会儿那些花啊朵啊,手帕香包啊,就属那些平日里再矜持不过的姑娘们扔的多!”

赵青青便笑了,“那我做的怕是少了,早知多做几个,都给阿年扔下去。”

赵翠翠却从怀里又掏出了几条手帕,“不怕,多着呢,都给弟弟!”

傅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却“突”了一下。

还是巧娘见她发呆,问了一句,她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却没之前那般明显了。

而赵青青已经拉着傅轻雪一起朝外看了。

傅夫人看着俩孩子亲密无间,暗自叹了口气。

“果然很多姑娘家。”

道路两边倒是站了不少人,只是大家闺秀们基本都是在二楼的包间里,个个神情激动,双眼放光。

不多时,之间队伍缓缓朝这边走过来,隔壁大胖激动大喊,“阿年是状元!啊啊啊,四叔,你快看,阿年骑大马带大红花呢!他是状元!”

这一喊,顿时楼上楼下,还有对面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得知他们是状元郎的家人,一时又是羡慕又是好奇。

“话说,这状元郎这么俊美,怎么不是探花?就是这脸嫩。”

“说是才十六岁,啧啧,瞧人家这本事!”

“十六岁?那岂不是还没定人家?”

周围的人听到了,更加热情地朝赵丰年扔手帕荷包了,鲜花也是不要钱似的砸向他。

赵丰年眼疾手快接住一朵险些砸到眼睛的花,只闻上方传来一个尖叫,他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却没看到人,这时才看到家里人就在旁边的窗户边上,赵翠翠捧着一大捧帕子荷包,赵青青拿着一个正想要扔下来。

赵丰年笑了,当即将手伸了出去。

赵青青莞尔一笑,朝他扔了下来,正好被赵丰年接接住。

人群顿时叫好声一片,而更多的是姑娘们的心碎声。

“那是谁?!为什么状元郎要接她的荷包!”

“凭什么,论姿色我不比她差!”

“啊啊啊,状元郎接住了我的花”

“得了吧,那是快砸到人状元的眼睛了。”

赵丰年举着荷包冲赵青青还有其他家人摇了摇,旋即收进了怀里,惹得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这时,赵丰年对上了另个眼神,他微愣,不知道傅家今天也来人了,便冲她也笑了笑。

傅轻雪红着脸收回目光。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傅夫人心中无比难过。

赵丰年明显是跟青青有情的,说是孤女投靠姨母的,只是如何投靠,这表姑娘跟表哥表弟成亲还少么,也就差个两岁,朝夕相处的,再正常不过了。

傅夫人如今只庆幸还没有跟赵家提过这事,至于少女心事,等赵家搬走,再过几年,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人选了,也是她家无福了。

游街后,赵丰年跟一众进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