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人类社会的规则,赤裸身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有对着对方开花,才是一件极为隐私的事。

于是幽采很专心地趴在玻璃上,耿直地说:“不要。”

“我们都那么好了。”

“我现在就想看着你。”

裴曜当场就拧开了冷水,对着冷水胡乱淋了三分钟,直到发热发涨的大脑不再突突的跳动,才堪堪冷静下来。

十五分钟后。

裴曜脑袋湿漉漉,坐在大床上,怀里窝着一只欢快的毛绒小狗。

头发翘翘的,脸颊也有些红扑扑,眼睛水润明亮,同他面对面坐着,四肢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蹭着他心满意足道:“你好香啊”

细白的胳膊仿佛像藤蔓,环住他发烫的颈脖,蓬松柔软的头发有几缕翘起来捧着他的下颚。

裴曜喉头发紧,双手撑在大床上,红着脸恍惚心想好像又得去洗个冷水澡。

但过了几分钟,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处于一个麻痹的状态,似乎能够在疯狂跳动的间隙留出思考的余地。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稍稍将下颚抵住画怀里的人,红着脸小声道:“你也是……”

片刻后,裴曜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笨拙地环住面前人的背脊又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