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未在拍卖会上见过你,看你叶片的生长,你年纪应该不大。你是什么植物?”

“你生得那么好,这里这里会有两个虫眼呢?你先前的主人没有好好待你,给你驱虫施肥吗?”

身价几千万的兰花从小被养在室内,别说虫眼,就连温度高了一些都不行,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虫子。

它语气骤然变得担忧起来:“怎么还不止一个虫眼,这里的疤也是被虫子啃出来的吗?是不是很疼?能过来让我瞧瞧吗?”

闻着若有若无清雅香味的幽采有些晕乎乎,被朦胧月色下兰花温柔又担忧的语气说得有些脑袋更晕乎乎了,不假思索地用几根藤蔓撑起小花盆,离兰花更近了,将有几个虫眼的叶子递给兰花。

兰花晃动了几下长叶,轻轻搭在眼前油菜花的叶片,在月色下细细地瞧着那几处触目惊心的虫眼与疤痕。

裴曜洗完澡,用毛巾擦了擦浅金色发尾,用吹风机吹了几分钟,发现头皮的发根处已经新长出了一小截黑色。

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平日里不细细翻看压根瞧不见。

但裴曜放下吹风机,依旧觉得要得抽个时间把发根那截黑色给补染成幽采喜欢的金色才行。

幽采爱扒拉他脑袋,指不定哪天扒拉着就看到黑色的发根了。

幽采一向对他的金发很喜欢,金灿灿的跟油菜花的颜色一样。

裴曜换上家居服,推开浴室门走出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幽采今晚是想睡在盆里还是想睡在床上,卧室里却家静悄悄的没动静。

裴曜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小花盆不翼而飞,空荡荡的连根毛都没有。

他眼皮一跳,下意识扭头望向卧室门只见卧室门浅浅敞开了一条口,渗进门外长廊一缕光。

裴曜脑海里电石火光般闪过裴汀先前对邓欣女士说的话要吃清炒油菜花。

他几乎是一个激灵地推开卧室门,脸色惊骇地一路疾步地冲下楼梯,看到一楼客厅的裴父和裴汀正在喝着茶商讨着公事时才堪堪停住脚步。

旋转楼梯脚步声急促,三步并作两步重重冲下楼的动静实在不小,惊得沙发上的裴父和裴汀诧异地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