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让我跟着他,总会有接受的那一天。”
“毕竟让我什么都不做,看着他去找其他人,说真的,这比让我聋了还要难受。”
宋疍摇摇头,叹息道:“你们年轻人啊……”
他能理解却又不能理解,能理解是因为自己也曾年轻气盛,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献给喜欢的人,只为了博喜欢的人欢心。
不理解是因为哪怕再年轻气盛,再喜欢一个人,他也从未生出要等上一个人十年的决心。
他向来是骄傲至极的人,出生富贵之家,天之骄子,从小众星捧月长大,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有什么人能够值得他赔上半辈子等上十几二十年?
这相当于把傲骨都得踩碎了,让自己成为遥遥无期的备选,等上十几二十年。
宋疍抬眼,看着漆黑夜色下的金发青年,同他神色平静地说这件事,似乎是早已坦然接受这件事,半点不甘心都瞧不见。
但裴曜骨子里的骄傲不比他少。
两年多没出新歌,宁愿被外界奚落耻笑,也不愿同外界透露一丝一毫耳朵曾经因为车祸出了问题的事。宁可被耻笑江郎才尽,也不愿讨要同情与怜悯。
宋疍没忍住,问了裴曜一句要真等上十年值不值得。
裴曜只是摇头,同他说:“值得的。”
“哥,他如果接受我,要付出的东西不比我少。”
“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