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捧着手机,打出去几个字又删掉几个字,来来回回,最终发出去晚安两个字。
他仰面躺在沙发上,默默地想,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戚景云就真的无所谓,也不来找他,甚至聊天都几句话就结束,这是真的就往朋友的方向去了是吗?
黎琛把手机甩在茶几上,觉得自己有点拉不下脸但又实在很想见他,不由苦笑着想道,哪有这样的,他这比单相思还苦。
算了,明天去找他总行了吧……他对戚景云就是容易心软又退步,先动心的那个就是容易吃亏些,他可以理解。
黎琛开始开导自己。
第二天早上九点,黎琛觉得戚景云应该有空回他信息,发了几个字过去。
“你在哪儿呢?”
戚景云确实刚睁眼,连轴转近十天他体力已经几乎透支,今天放假干脆一觉睡到了现在,手机响的时候他就闭着眼睛拿了过来,敲了两个字过去。
“在家。”
他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烫,晃了两下脑袋也有点发胀,戚景云下意识地探了探自己额头的温度,喃喃道:“没发烧啊……”
戚景云站起身想去倒杯水喝,然而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幸好一把抓住了被子,踉跄着半靠在床边上,屋子里信息素的气味一下子膨胀起来,他满目迷茫,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了发情期。
他被谢遥兮完全标记过,所以发情期一般不会出什么意外,提前给自己打抑制剂就好,但是半年前他因为身体原因把标记清洗掉了,发情期也一直不太稳定,戚景云伸手在柜子里找抑制剂,但那里现在空空如也。
戚景云手撑着额头,很费劲地回想自己到底将抑制剂放在了哪里,他记得家里应该是有的。
突如其来的发情热几乎把他的理智盖掉了一半,也就没再注意仍旧继续响个不停的手机,扶着墙走到客厅处将窗户打开,屋内信息素的气味太浓了。
茶几下的收纳柜里也没有抑制剂。
戚景云呼吸急促,脸贴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打电话给诊室的值班医生让他们帮忙送药剂过来。
手机上飘过来好几条黎琛的信息,戚景云略过没看,拨通了诊室值班室的电话。
黎琛:“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们出来吃个饭再看个电影?”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戚医生?”
“再不回我信息我可就去你家找你了啊?”
已经坐上车准备出发的黎琛很有耐心地等了几秒钟,对面依旧没回信息,他已经开车着跑出去不知道多远。
对喜欢的人不需要原则,黎琛如是想到。
值班室电话没人接,很不巧的是,值班医生被护士叫走了。
戚景云身上闷出了一身汗,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他现在没法出门,打电话给谁?黎琛吗?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戚景云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浸在一股温温的水里,耳边鼓噪着有点听不太清声音,敲门声再次想起的时候他才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谁来了?
他费力地再次站起身,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的人。
黎琛在门口等的都要第三次敲门,结果门一开怀里就突然跌进一个人来,他第一次闻到戚景云的信息素气味,是让人很舒服的一种温暖的犹如壁炉里木头燃尽时的那种气味,他将人抱了满怀,有些猝不及防的惊喜。
戚景云却好似沙漠中久行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似的,主动踮起脚搂住了黎琛的肩膀,滚烫的脸贴在他脖子处蹭了蹭。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黎琛很快反应过来什么,搂着戚景云的腰将他一把抱进屋里重重甩上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