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左也不否认,“少爷可以这么认为。”

沈琰懒得理他,又换了个话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以左看着沈琰的眼睛,“我一直跟着您。”

言下之意,大约是自己的欲望开端就是沈琰。

沈琰“啧”了一声,看着依旧跪着的方以左,因为失血且伤口得不到处理连嘴唇都有些发白,他不免有些烦躁,问来问去又总觉得好像没说到关键点上,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他在想如果真的杀了方以左之后自己是不是就会满意,继而他发现方以左的不可替代性让他无法动手,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会后悔。

沈琰无意识地地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对着方以左命令道:“出去。”

“你不是不怕疼吗?”沈琰看着方以左的肩膀,“既然这样我没必要再用这些手段来罚你。”

“你受了伤那就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来过问,你也不必要再跟在我身后了,特助和秘书会做好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方以左并不反驳,他站起身微微弯腰,“少爷,您可以完全架空我在公司和会所的一切职务,但是您的私人事务我并不放心交给别人。”

沈琰笑着看了他一眼,“是啊,我知道你不放心。”

“方以左,你不会真觉得我没办法收拾你吧?”

方以左垂眸,“少爷……我很抱歉昨晚让您着凉发烧了。”

沈琰道:“方以左,你识趣的话最好别再提昨晚的事情,我爽到了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生气,还有,昨晚你撕坏的那件衬衫一万五一件,你的工资抵它绰绰有余,连扣带罚,这个月的工资你也没得领了。”

“现在,出去,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方以左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琰,还是依言退了出去,他肩上和手上的伤都需要好好处理,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疼痛倒是其次,方以左不再同沈琰僵持,明知他担心却偏要让他担心,小少爷捏住了自己的命门,方以左没法反抗。

沈琰眸色复杂,很难说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从知道方以左对自己心思的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就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甚至不想直接说破,直到方以左昨晚做出了过于出格的举动他才忍无可忍动手罚了他。

可是罚完之后呢?

沈琰端起杯子吃完药,微微闭了下眼睛,他烧刚退,确实还需要好好休息,此刻再想想,大约是那天和万清越偶然的碰面让方以左受到了刺激才做出后来的事情,他低声骂了一句,怒气自然而然地迁到了万清越头上。

在家休息了一下午,沈琰脸色终于恢复了些,晚上准备出门去会所一趟,经过方以左房间的时候不自在地朝里面看了一下,门没关,方以左背对着他,大概是要处理右肩的伤,他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露出精壮的背肌以及坚实的手臂肌肉,右肩处缠了几圈纱布,沈琰匆匆掠了一眼,脚步未停地离开了。

沈家经营的娱乐场所不少,也逐渐有将不同业务合并到一起的打算,博彩业在这里属于灰色地带,最开始只是简单的扑克玩法,到后来地下拳击场和赛马也逐渐有了起色,沈琰上次新开的那家在市郊,地上三层地下两层,服务种类算是比较齐全,因此生意还不错,但刚起步的时候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挑事,沈琰吩咐手下人多盯着些,自己时不时也要过来。

大厅里倒还算安静,经理跟在他后面,沈琰一路往负二层的地下拳击场走,侧门一开,里面人声鼎沸几乎让人头晕,这地方就是血腥和暴力堆积起来的发泄场,用于存放那些人性中不可言说的宣泄欲望,场边坐着的一个个倒仍旧是西装革履的,只是眼底铺满了红血丝,显然是被场中的气氛带动着有些上头。

沈琰面不改色地看向台上的两个拳击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