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河没有犹豫,摘下了手腕上的表,递给她,“这个给你,把胸针给我。”

安保人员一看,急眼了,胆子一肥上来劝阻他:“小贺总,这胸针看着就不值钱,她让你拿这么名贵的表去换,这老婆子明显就是来坑人的!”

“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谁坑人了!”老婆婆嗓音尖锐,“我又没强买强卖!老太婆我活了这么久,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公平,怎么就坑人了!”

她气哼哼的,手掌一收,放进口袋,另一手提着蛇皮袋转身,“不买拉倒!”

贺星河急忙拉住她的手臂,急切道:“我买!”

他把腕表递到她眼前,“三十万,换你的胸针,够不够?”

老婆婆从鼻头里哼出一身,满脸不乐意地接过手表,把胸针递给他。

小小的胸针边缘已经掉漆,明黄色依然黯淡,掂在手心里没有什么重量,是饰品店中卖的最普通的那种。

可是他抚摸着这枚胸针,内心竟然有了奇异的安定感,仿佛漂泊的旅人终于见到彼岸的家园。

刹那间,许多画面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缓缓滑过,信息爆炸般充斥在脑海,神经鼓胀,针扎般的痛。

三十万的腕表被随意地丢进蛇皮袋,安保人员的脸上都出现一丝肉疼,老婆婆却十分无所谓,甩了甩背上的蛇皮袋,说道:“小伙子,丢了的东西还能买回来也是一种幸运,好好收着,以后别再丢了。”

贺星河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把胸针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皱眉问:“我丢了什么?”

老婆婆嗤笑:“你丢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贺星河默然不语。

“去睡一觉吧。”她笑,因皱纹遍布而显得锋利的脸柔和了些,风吹动满头白发,蛇皮袋里的签筒撞击到别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许睡一觉,就找回来了呢,反正天意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是你的,时候到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白日焰火 <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 | 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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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焰火 <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白日焰火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那么,事后三根烟呢。

阮清梦沉默地看着床头柜上烟灰缸里三个烟头,其中一个还冒着猩红的火点,耳边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她动了动,腿间一阵酸痛,湿滑的液体顺着腿缝流了下来。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昨晚对贺星河来讲应该算是非常完美的一夜。

那对她呢?

有没有比时空倒流的梦境更荒谬的事情?

有,那就是她和梦里的贺星河做了。

和自己的初恋发生了关系,并且是在名正言顺的情况下,按理说都不应该是她现在的心情,但阮清梦实在笑不出来。

平生所学的词汇很多,没有一个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水声渐停,视野范围里出现了一双拖鞋,一只带着新鲜水汽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她被拥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在想什么?”

阮清梦挣了挣,被他抱得更紧,干脆不动了,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贺星河原本温柔的动作顿了顿,皱眉问:“你后悔了?”

阮清梦摇摇头。

他又问:“把你弄疼了?”

埋在膝盖里不见脸的脑袋脖颈僵了下,然后缓缓点了点。

贺星河舒了口气,伸出手臂揽她入怀,修长的手指挽成梳状,动作轻柔地替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