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

风吹响旧渔书店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明明是欢快的声音,在冬天反倒萧索。

阮清梦坐在懒人椅上弯下腰隔着靴子揉脚,给阮清承发了微信让他记得带膏药贴,果不其然被他骂了一通。

这人的暴躁脾气二十多年了都不带改。

手机还在嗡嗡振动,她觉得没意思,把手机扔柜台上装作看不见。

脚腕处传来丝丝疼痛,女孩子娇弱,一点儿痛就觉得难以忍受,她脱了高跟靴,手指摁在肿起的皮肤上,那里有一点点温热,稍稍一动就传来痛痒。

鬼使神差的,她用力往下按了下去。

“嘶――”好痛。阮清梦满眼泪花地松了手,心里一边骂自己找虐,一边又开始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那个人当初截肢的时候痛不痛。

肯定很痛。

光是扭伤就已经很痛了,更何况是生生锯下一条小腿。

但他嘴上肯定不会说,就是痛死了大概也只会哼两声。

跟个倔强又固执的臭石头一样。

阮清梦叹口气,把脚塞回靴子里,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那天红色手绳。她盯着那诡异的符文看了两眼,把它戴在了左手腕。

左边靠近心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