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霎时亮了起来。
贺星河越过她,站到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抱着双臂打量着室内。
半晌,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个地方我没来过。”
“是我大学毕业以后才买的。”阮清梦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式拖鞋,弯腰放到他脚边。
贺星河低头看了眼崭新的拖鞋,没有穿,扬着下巴冷冷地问她:“这是谁的?”
“清承的。”阮清梦说,“清承是我弟弟……”
“我知道。”他打断她,漠然道:“我见过他。”
阮清梦不说话了,盯着脚底下那双拖鞋,好像对它产生了无限兴趣。
现在的贺星河让她感觉到很陌生,人还是那个人,但到底不太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他通身的气质比大学时期更冷,身上的迷离厌世也更加明显。对待这样的他,阮清梦有点拘谨,不知道到底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们现在这算什么啊。
鬼知道。
贺星河最终也还是没穿那双拖鞋,他问她介不介意,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后就直接进了客厅,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阮清梦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不愿意换鞋的原因。
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落在他僵直的左小腿上,觉得那种窒息感又一次包围了她。
“我可以坐下吗?”
阮清梦如梦初醒,拉了张椅子出来,忙不迭点头,“可以,你坐……”
贺星河慢慢走过来坐下,仰着头似乎有点疑惑地盯着她,阮清梦咬了咬唇,也跟着坐到他对面。
他声音平淡,没什么感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