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这事你也别耽搁,回去之后直接差人告诉顾修元去,他就算再怎么忙于朝政,也比不过这事。”景宁同她进了山门,到正殿去上了香,随后两人轻车熟路地绕去了佛寺的后院,在竹林的亭中闲坐。
小沙弥奉了茶来,云浓却没动,只是嗅着那淡淡的茶香,兀自出着神。
这事对云浓来说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她毫无准备,自然是措手不及。
前世她同顾修元在一处四年,只喝过一次避子汤,那是她初次将顾修元带回郡主府第二日的事情。
两人一夜荒唐,直到天光大亮,云浓方才悠悠转醒。
她那时初经人事,又偏偏是酒后,两人都没什么节制可言,方一醒来,便觉着通身遍体都是酸疼的。加之头疼欲裂,以至于她见着昨夜一眼钟情的顾修元,都再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来。
相较之下,顾修元倒是称得上自在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安排料理一样。
云浓看着自己满身留的荒唐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愣是没好意思叫侍女来伺候,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穿了中衣。
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同顾修元说,便装聋作哑,但等到整束好衣衫之后,却又没办法再装下去。
“你姓顾?”云浓依稀还有印象,昨夜自己将“顾郎”两个字翻来覆去地叫了不知多少遍,但名字却是不大记得清的。
顾修元坐在榻旁,衣衫未整,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看起来颇为不正经。他凤眼微挑,自报家门道:“姓顾,名修元。”
云浓看着他这模样,莫名有些脸红,小声地讲了自己的身份名姓,而后硬着头皮道:“你可愿意留在我府中?”
顾修元看出她的局促来,微微一笑:“郡主若是想让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他将问题又抛了回来,云浓拧着眉头犹豫了会儿,心中仿佛天人交战似的,良久以后方才小声道:“留下吧?”
“好。”顾修元简短有力地应了声。
云浓松了口气,这才觉出几分饿来,开了门让春暖进来服侍着梳洗,而后同顾修元一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