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必反,若真是让顾修元撞见云浓在做什么,他说不准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虽不情愿,还是只能让步。
云浓与景宁的雅间是紧邻着的,只不过她如今酒醉半梦半醒,压根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秦君想要抱她进内室,可才刚碰了下,云浓就不大情愿地挣扎了下,将脸埋进了臂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想要直接将人给抱起来。
可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秦君脸上有不悦的神情一晃而过,但看清顾修元的模样后,随即站直了身体,肩背挺得笔直,倒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箭。
顾修元满心满眼都在云浓身上,并没功夫去细看旁的,只冷冷地甩了句“出去”。
秦君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出了门,顾修元反手将房门栓了,方才大步走到了云浓跟前。
顾修元是在南风馆中留过的人,各类的旖旎□□没少见。
白日里争执之后,原本是想着暂且分开冷静几日再说,可在听人来回禀,说云浓随着景宁来了南风馆后,他原本那些徐徐图之的打算就全部抛之脑后了。
他没法接受云浓与旁的男人有亲密接触,甚至连想一想,就觉着要疯。
早些年虽有苗头,但却不至到此地步,可在云浓失而复得后,顾修元对她的独占欲便仿佛到了顶点。
顾修元就这么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云浓散落的长发上,片刻之后,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心中莫名生出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与云浓分别已有足足一年,从最初得知消息后的五内俱焚,到后来漫长时光中如同钝刀子割肉般的相思,再到重逢时的震惊无措……
五味陈杂,个中滋味只有他一人知道。
可那些曾有过的怨念与不甘,却都奇异地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只要云浓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够了。
云浓伏在桌案上小憩,长发如同泼墨般洒下,任由顾修元抚弄着,显得格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