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可要多提醒着她些。”

琴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到院子中央,像模像样地“指点”起夏嬷嬷来。

夏氏脸色一僵,心中暗恨,却又不敢发作,但也不敢再怠慢,只得卖力地扫起地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傅颖芝坐在院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琴音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禁忧从心来,低声问道:“小姐,夏嬷嬷毕竟是温氏的人,咱们这样对她,会不会……”

傅颖芝微微一笑,打断道:“无妨,侧夫人若是来兴师问罪,我自有说法。你们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必忧心。”

琴音点了点头,眼睛亮亮地望向自家小姐。自从今日小姐回府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硬气了起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

再看看夏嬷嬷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琴音忍不住掩嘴轻笑,心中畅快无比,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

夏嬷嬷听到那笑声,心中更是羞愤交加。她一边机械地挥动着扫把,一边暗自咬牙: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十倍奉还!她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扫把几乎要被捏碎。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娇滴滴的女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三妹妹,我来了!”

夏嬷嬷闻其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扫把,扑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第七章 傅静安的试探

“二小姐啊!”夏氏尖锐的哭喊声瞬间在梦云亭内回荡。

刚刚进门的傅静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喊惊得一愣,不禁皱了皱眉,“二小姐,老奴一到三小姐的院子,小姐便吩咐老奴做扫撒的活儿。老奴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夏嬷嬷紧紧拽着傅静安的裙摆,哭得声嘶力竭,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二姐。”傅颖芝看了眼夏嬷嬷,对着傅静安行了一礼,随即看向夏氏,神色委屈地说道:“颖芝见嬷嬷身形丰腴,久站后气息短促,有疲惫之态,想来是年纪渐长,气血不畅,脂浊内生,运化迟缓所致。这才借以让嬷嬷顶替扫撒之职,实则是为了让嬷嬷活动筋骨,强身健体。”

说罢,她眼眶微红,又道,“颖芝怎敢要嬷嬷的命?我只盼着嬷嬷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夏嬷嬷听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傅静安见状,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夏氏,眸中尽是嫌弃。

她并未多言,转而看向傅颖芝,脸上却瞬间挂起温婉的笑容,语气柔和道“妹妹累了吧?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意为各院做了些桃花酥,权当赔罪,还望妹妹莫要介怀。”

说罢,看也不看夏嬷嬷一眼,拉着傅颖芝径直朝里屋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一进门,傅静安身边的筝弦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黑漆花卉食盒放在桌上。见主子点了点头,筝弦打开食盒,一阵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傅颖芝凑近看了看,只见那一盘盘精致的糕点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其中一盘却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鼻尖微微一动,细细一闻,便嗅出了莨菪子的气息。这莨菪子若是吃下去,轻则致幻,重则昏迷。若她真的中了招,恐怕明日便会传出“三小姐因受惊过度而神志不清”的流言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既然她们想演,那她便陪她们演到底。

只见傅静安将那盘放有莨菪子的桃花酥拿出,一脸温柔地说道:“三妹妹,这是你的。我刚给大姐姐送了些去,一会还要给父亲母亲也送一点。”

傅颖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