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公子,我没听错吧?五十万两,还一万两?您当我是开善堂的?"

"不是……我……"萧煜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以后每个月我都能还您一万两!"

"哈!"吴德全突然大笑,笑声尖锐刺耳,“每月一万两?那得还四年多!萧二爷,您觉得我吴某人像是能等四年的人吗?”

萧煜双腿发软,眼前浮现出父亲那日震怒的面容。

几天前那顿家法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重现,木棍破空的声音犹在耳边。

那十记重棍,一下比一下狠厉,打得他后背皮开肉绽。

此刻虽已过去数日,可每走一步,那撕裂般的疼痛仍会从脊背窜上来。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夜深人静时父亲那声长叹。

萧国公颤抖的手抚过他背上的伤,颤着沙哑的声音道,"煜儿……国公府实在无力偿还你的巨额债务,你……自求多福吧。"

"吴...吴哥,"萧煜突然抓住吴德全的袖子,"您有没有……有没有给我父亲说过我借了钱?"

吴德全猛地甩开他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凶光,"萧煜!你脑子被驴踢了?我要是告诉国公爷,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废话?直接找国公府要钱不就得了!"

萧煜如遭雷击,呆立原地。

如果不是吴德全,也不是傅静安...那会是谁告的密?

吴德全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在萧煜眼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你的借据,白纸黑字,还有你的手印。三天,就给你三天。"

他凑近萧煜耳边,压低声音,"三天一过,这份借据就会出现在国公爷的书案上,连同您在赌坊的每一笔烂账!"

萧煜心中无甚波澜,毕竟有人早已告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