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揉着她因久跪而泛红的膝盖。

今日在萧煜处受的羞辱犹在眼前,母亲的降位更如一根刺扎在心头。

傅静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你男人那边如何了?"她忽然开口,低声道。

李嬷嬷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堆满谄笑:"托少奶奶的福,那没出息的总算混进医馆当了个学徒。往后少奶奶有什么差遣,他定当肝脑涂地。"

傅静安唇角微扬,从枕下摸出个青布小包。

"让你男人把这个,混在医馆常用的药材里。"她将药包轻轻放在李嬷嬷掌心,"放心,不过是些叫人神志不清的东西,死不了人的。"

李嬷嬷手一抖,药包险些落地。

傅静安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挂起一抹温婉笑意。

她轻轻握住李嬷嬷颤抖的手,柔声道,“嬷嬷放心,事成之后,府里总管的位子,便是你家那个的了。”

她忽然倾身向前,从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不容分说地套在李嬷嬷腕上,低声道,“嬷嬷是明白人,这府里……我也得要个忠心不二的自己人照应着,您说是不是?”

李嬷嬷浑身一颤,紧紧攥住药包,连连磕头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待房门合上,傅静安望着跳动的烛火,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