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人立而起,前爪直取宋修远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的一声破空锐响,墨砚的袖箭精准贯穿狼首左眼,箭簇从后脑透出半寸。

那畜生坠地时仍在抽搐,森白獠牙将硬土啃得碎屑飞溅,在地上刨出个触目惊心的血坑。

墨砚上前,用剑尖挑开狼嘴,皱眉道,“殿下,您看这狼,牙缝里竟有草根。”

宋修远蹲下身细查,发现狼腹凹陷得能看见骨架,可肌肉纹理却如钢丝般分明。

“北宁若真如探子所言沃野千里……"他擦去脸上血渍,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那黑黢黢的山谷,”何至于让狼王都饿成这副模样?"

……

敬文伯府内。

几个婆子刚刚将温姨娘拉下去闭门思过,敬文伯这厢搂着安氏,还没跨出正厅,便见一小厮急匆匆地跑来。

"伯爷!大事不好了!“小厮气喘吁吁地喊道,”镇南王和世子爷的轿辇已经到了府门前!"

敬文伯闻言,搂着安氏的手臂猛地一僵。

安氏刚欲开口说什么,却在听到"镇南王"三个字时,脸色也跟着变了。

"你说什么?"敬文伯不敢置信,松开安氏,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可是镇守南州的那位王爷?

小厮被提得有些喘不上来气,结结巴巴道,"正、正是……那轿辇上明晃晃挂着镇南王军旗,错不了的……"

敬文伯松开手,暗自沉思起来。

他最近确实接待了不少贵客,自从女儿傅颖芝的医术在京城传开后,府上就没消停过。

但这位镇南王……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他不由暗自思忖道,这位王爷手握重兵,常年镇守南疆,是圣上既倚重又忌惮的人物。这些年回京述职,从来都是闭门谢客,唯恐惹来猜忌。今日突然登门……

敬文伯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整了整衣冠,急声道。“快,去前厅!”

……

刚迈入正厅的敬文伯,抬眸间便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墨蓝色锦袍,腰间悬着一块温润白玉,剑眉星目,气度不凡。

那少年见到敬文伯,恭敬地行了一礼。

一个身材魁梧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男人鬓角已经斑白,但眉宇间的威严却丝毫不减,见敬文伯来了,向他缓缓点了点头。

“下官参见王爷!”敬文伯连忙上前行礼,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颤抖,“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镇南王摆了摆手,声音低沉道,"伯爷不必多礼。本王此番冒昧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话音刚落,那魁梧男子便在侍卫搀扶下缓缓起身。

他向前几步,敬文伯目光一凝,立时察觉出几分异样,只见那男子右腿微滞,行走间略显蹒跚。

那男子作了一揖道,“可否请贵府三小姐一见。”

敬文伯心头一跳,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不多时,傅颖芝匆匆赶来。

见到镇南王,少女从容行礼问安,举止端庄大方。

可待目光触及世子时,却不由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转瞬又恢复如常。

镇南王点了点头,朗声道,"久闻傅三小姐医术高明,今日特来求医。"

傅颖芝目光落在镇南王微微发颤的右腿上,心中已然有数。

她温声道:"王爷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