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安浑身绷紧,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动静,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新的脚步声还未到来,夜色中,一片寂静。
就是现在!
她迅速爬到门边,用小刀割断绑着门闩的麻绳。
麻绳粗粝磨人,割得她手掌生疼,但她不敢停下,只是屏息凝神忍着痛,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直到最后一根粗粝的麻绳纤维在她手中断裂,傅静安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丝颤抖的呼气。她低头看向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掌心布满细密的伤口,几处血泡已经破裂,渗出的血水混着汗水,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咔!"
门闩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门开了!
傅静安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停滞了,生怕这细微的响动会引来巡夜的守卫。
她颤抖着推开柴房的门,腐朽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夏夜灼热的空气如潮水般涌来,裹挟着草木的清香,与她身后柴房里阴暗发霉的腐朽之气形成鲜明对比。
傅静安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久违的新鲜空气灌入肺中,竟激得她眼角涌出一滴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