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禾掩嘴失笑,再次抬头时,眸中一片清冷:“裴家算计我在前,忘恩负义在后,我当然也要为我自己筹谋!三个亿,让出轻衍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他概不追究。”

三个亿,是她估算过后,裴家能拿出的所有流动资金。

数字刚说出口,苏柔就变了脸色。

“三个亿换裴斯衍自由身,不亏!否则,他就就去蹲监狱吧,到时候不仅没了钱,和白知暖的婚事也就吹了,白家可不会要一个有案底的女婿!”

陆轻禾声音悠悠,从容淡定。

无论哪种选择,她都不吃亏,而裴家……不过是现在破产,和日后破产的区别罢了。

裴琅天深吸口气,痛苦的闭上眼:“好!我会给你三个亿,你撤销对斯衍的控诉。”

“没问题,钱什么时候到账,我什么时候撤诉。”

陆轻禾再次打开门:“慢走,不送!”

裴琅天阴沉着脸,憋一肚子气离开。

苏柔路过她身边,满眼仇视:“陆轻禾,你这般恶毒,离了我儿子谁还会要你?怪不得你爸妈会早死!就是被你克死的!”

啪!

陆轻禾手速极快,直接抽在了苏柔脸上,五根猩红的手指印刻在她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爸妈?裴家吃陆家、喝陆家的,到底哪来的底气?”

她一把拉开玄关处的红色帘子,陆家父母的遗像挂在上面。

“啊”苏柔吓得撞在鞋柜上,脸色惨白。

做了亏心事的,是怕鬼的。

陆轻禾眉眼冰冷,站在遗像旁边:“跪下!道歉!否者裴家的三个亿,我不稀罕!我也要将你们全部送进去!”

“陆轻禾!”裴琅天再也控制不住表情,恶狠狠地瞪着她。

让苏柔给一对死人下跪,成何体统?

陆轻禾同样注视着他,眯起来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固执与坚持,不肯退让一步。

裴琅天倒吸冷气,第一次面对一个小辈,竟然升起了恐惧。

他认命般的闭上眼:“跪吧。”

“老公!”苏柔满眼震惊,“怎么可以让我给死人下跪?”

“如果你不想儿子后半辈子都在监狱度过,你就下跪!道歉!”裴琅天吼出口。

苏柔见状,满脸羞辱的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对不起,是我出言不逊!”

说完,立马站起身。

她双目赤红的瞪着陆轻禾:“满意了么?”

“滚!”

关上防盗门,陆轻禾虚软无力的靠坐在鞋柜上,抬眸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遗照:“爸妈,我会查出当年真相,绝不会让你们冤死的!”

叮咚

门铃声响起,陆轻禾脸色发青猛地推开:“有完没完?找打没够?”

可当看清站在门外的男人时,其他的话卡在了喉咙,白皙的小脸儿霎时红了。

“顾……顾少……”

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淮辞。

顾淮辞眼底含笑,目光落在遗照上,下一秒帘布盖上,他收回目光,戏谑的盯着陆轻禾的眼睛:“刚才好大威风,就是手上的力道,可以再重些。”

“你……都看到了?”

陆轻禾没想到发脾气的时候被他看见,尴尬爬上小脸。

顾淮辞没有进来的意思,而是靠在旁边的墙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江承安的人看见裴家要找你算账,我就来看看。”

他站直身子:“明天早会,不要迟到。”

说完最后一句话,顾淮辞就离开了。

陆轻禾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在这一瞬好似变高大了许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