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想的,更可恶,更恶心!
更不是人!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顾淮辞走进来,递给她一条毛巾,轻拍她的后背。
陆轻禾血红着双眸,她缓缓抬头,看向顾淮辞,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你能,帮我的,对吧?”
她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力量,和苏红维对着干,就是鸡蛋碰石头。
可她一分钟、一秒钟都等不了!
如果可以,她现在恨不得拿刀冲到苏家,将刀子恶狠狠地插入苏红维的胸口!
这样的恶人,凭什么活着?
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
“轻禾。”顾淮辞温柔地帮她擦脸,声音温柔,却掷地有声,“我可以帮你,你别急。”
“我等不了了!”陆轻禾近乎颤抖着,“一秒钟都等不了,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他!”
顾淮辞将她抱到怀里,轻拍她的后背:“你放心,我不会让苏红维死得太简单!”
仅仅是送入监狱,那太便宜苏红维了。
就应该让他尝到恶果。
“不。”陆轻禾却垂眸,脸上闪过一抹狠厉,“死,太便宜他了。他要活着,要毫无体面,不带任何希望的活着,在怀着希望往前的时候,希望破碎,周而复始!我父亲最后那一刻尝到的滋味,我要让他反反复复的品尝!”
陆轻禾太恨了!
太疼了!
当年,她一直都以为父母的死亡是意外。
不仅仅是苏红维。
还有裴家。
以及裴斯衍!
他们都该死!
顾淮辞知道,她已经有了计划:“你打算怎么办?”
陆轻禾试着站起来,情绪波动太大,眼前骤然一黑。
幸好顾淮辞飞快地扶住了她:“小心。”
“没事。”陆轻禾缓了缓,那股难受劲儿已经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我心里有个朦胧的计划。”
她带着顾淮辞走出去。
巩馨惴惴不安地坐着,看到她出来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不自然:“你怎么样?”
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
就连她,当时也难以接受。
陆轻禾一步步走向她,神色冷厉地询问:“当年这件事,你又参与了多少?”
“我当年只是一个小助理,帮他善后而已。”巩馨心里一惊,立刻说,“知道内情,还是后来得到他的重用之后。”
陆轻禾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将功补过。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还能再把你送进去。”
巩馨相信,因为陆轻禾的身后就是顾淮辞。
“你说。”
陆轻禾坐下来,想了想,又问:“你先把关于苏红维的生活习惯,以及其他的,都一点一滴的告诉我。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全部都告诉我。”
这对于巩馨来说太简单了。
毕竟她是苏红维的助理,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就已经将他的所有习惯都记下了。
说完之后,巩馨口干舌燥,喝了一大杯水:“你还要我做什么?”
“苏氏有门禁,而你有进出苏氏的权利。”陆轻禾沉思道,“虽然你进去了,但时间毕竟短,据我对苏氏系统的了解,他们没那么快删掉你留在系统的资料。”
巩馨有点不解:“你让我帮你混进苏氏?可是你想进去的话,应该不是难事吧?”
虽说现在陆轻禾和苏氏在合作,但她只拥有临时权限。
过了点,只能出不能进了。
苏红维可能是害的人太多了,在这一点上的疑心病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