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喝了些酒,洗漱一番,推开门,却见屋里有人,是个高大精壮男子。
他身着胡璇舞的清凉,只有薄薄一层纱,似琵琶半遮面,正背对着温洛。
这些年,是有人胆大包天,动歪脑筋给温洛送男宠,但往往,还没有送到她面前,就已经被顾晏之处置。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出去。”温洛冷声说道。
此刻,屋里金兽炉里的沉香烧尽了最后一寸,烛影昏昏地晃。
她真的是有些醉了,支颐斜倚在软榻上,罗袖滑落半截雪腕,指尖指着还没有关上的门。
忽有羯鼓一声裂空。
温洛迷蒙抬眼
那个白日里执掌生杀、紫袍玉带的内阁首辅顾晏之,此刻竟赤足踏在波斯毡毯上。
墨发未束,只松松簪了支白玉簪,素日严整的衣襟敞着,露出锁骨下一粒朱砂小痣。
“你……”她醉中疑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