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了,那便有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希望,不至于他百年之后,后继无人。

温洛轻轻摇了摇头,“世子爷让我滚。”

老夫人叹气的频次增加了许多,好一会之后,才缓缓说道:“他执意要娶萧兰蕤那女人,可她是下堂妻不说,心思也不纯善,还被送去给鞑子和亲过,这样的女子,如何能要!他现在竟说,非她不娶,分明是在剜我的心……!”

说着,竟捶着心口痛哭了起来:“他这是接着萧兰蕤那女人,来堵我的口,决意不再娶妻,只等着死!天杀的歹徒,竟给我孙儿下了活不过二十六的阴毒,我可怜的晏儿啊!”

说着,哭得更加厉害。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上前劝慰的劝慰,擦泪的擦泪,安抚的安抚,忙得乱糟糟一片

唉……温洛在心里庆幸无比,幸好他看不上自己。

看在他将死以及给自己丢衣服的份上,被泼凉水,有什么好计较呢?

等老太太哭够了,终于想起还跪在地上的她:“唉,这丫头,晏儿让她去做烧火丫头,你便听从他的意思,安排了吧。”

老太太疲倦的挥挥手,让她离开。

而来到了厨房,李嬷嬷把人交给了厨下的管事葛姑。

只见她肥硕的脸上一双眼睛微眯着,上上下下打量着温洛,眼中是藏不住的轻视与嫌弃。

“听说,你昨日竟去爬世子爷的床……真是天大的胆子,世子爷是什么人?是九省直隶总督,真真的一品大员!”

“前些个日子还被封了两江巡抚!又是袭了爵的世子!就连皇后,也是世子爷的亲姑姑,又是那般嫡仙模样的人物,你个小丫鬟当真是犯浑了!”

李嬷嬷咳嗽两声,示意葛姑不要再说,毕竟老太太给莲玉下药,将人送去亲孙子床上的事传出去不好听。

只能委屈莲玉,让她三缄其口,背下她自己去爬床的这口黑锅。

葛姑听了李嬷嬷的话,撇嘴道:“也就是李嬷嬷心善,给你几分体面,可是你既已到了灶下,就别再妄想着攀高枝,要守规矩,不然,我的手段可不是摆着看的!”

温洛心中无奈,诸多身不由己,只点头称是。

李嬷嬷拉着葛姑出了门,低声嘱咐,“她是老太太屋里遣出来的人,人别磋磨太狠了,只是,人毕竟惹得世子爷和老夫人都不喜……”

都是聪明人,李嬷嬷不需把话说全,葛姑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葛姑连连点头,“多谢嬷嬷指点,我定会好好关照那小丫头的,让她再不敢乱起心思。”

更重要的是,这小丫头与她侄女有些恩怨呢。

关照二字就被咬得格外重。

随后,葛顾和温洛住在一屋的小丫鬟们耳提面命了几句。

府里早就传遍了,老夫人给世子爷送了一个肖似郡主的小丫鬟,不料世子爷将人撵出来做烧火丫头了。

又是一个攀高枝不成的山鸡,还是落汤鸡。

夜色迷离,一处高门大院之内,五音靡靡,推杯换盏,不时有陪席女子娇笑的声音。

酒过三巡,官员拍了拍手,只见两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进了屋。

“这是何意?”顾晏之在闭幕养神,见周围乱糟糟的停歇下来,而一个眉目含情的女子却怯生生看着自己。

轻声唤道:“大人,我是张京大人养女,名芳樱,十分仰慕大人,愿大人怜我。”

张京上前来,笑着道:“顾总督,人生三大喜你已占了金榜题名时,当年大人打马游街时万家空巷,香囊齐飞,下官还依依在目啊。”

“今日是寻常小聚,无官职大小之分,善德你随意些,叫我字便可。”

见顾晏之这副态度,已是四十多岁的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