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延又立马闭上了眼,扶着屋顶的蹲兽脊饰,忍不住打断二人没完没了的胡侃。

一个敢答,一个真敢信。

“好徒儿啊,你究竟想说些什么,上头冷得很,有什么就说吧,你师弟身子骨小,师父身子骨弱,不想你壮实,受不了冷风如此折腾啊……”

虽是夏日,但屋顶得风吹久了,也还是凉。

许久,萧占全幽幽开口,“帮我算一卦,宫里的老东西什么时候死……,在上头的星象,会更清楚,别算错了。”

得把她在老东西死之前带走离开京城,不然他那些个弟弟斗起来,又知道他无召入京,非得把他撕了不可。

他是所有皇子里被封王有封地的,也早已经昭示着,老东西不会立他,虽然他根本无意那个皇位。

但人心中的成见,似大山。

他无意皇位,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虚延很无语,也很生气。

这个信球,把自己像拎小猫小狗那般,拎到恁高的屋顶,不是为了师门之间的拉拉家常,促膝长谈,观风赏月,虽然今夜却是也没有月亮。

但他是想让自己夜观天象,算他爹皇帝老子什么时候咽气?

虚延很少生气,这一刻,也忍不住有几分怒,却很窝囊,低声道:“恁这个二杆子!我惧高,看不清,快点拎……不,放我下去!”

“大师兄,我也要下去!”弥慈跟着道,“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