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的轮廓渐渐清晰,杏眼含春,柳若扶风,似喜非喜,半嗔半含情。
顾晏之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指腹轻转,寥寥几笔,神态烨然若神。
一年前她成为莲玉,被送给自己做通房丫头时,谁曾想会成就他此生最珍贵的相遇。
笔锋游走间,他想起昨日温洛看过他画的远山图之后,同他也要一幅画,不拘画的什么。
要把他的墨宝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想起她狡黠而笑的模样,顾晏之连腕下的力道都不自觉放轻了几分。
也不知,她看到自己画的是她时,会是何种模样。
窗外蝉鸣忽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大公子。”一身黑衣的邹有孝单膝跪在门外,声音压得极低,“半个时辰前,郡主去了杏林馆,同夫人密谈。”
笔尖悬在半空,浓墨无声素白的画上。
“多久了?”顾晏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二人相谈已有一刻钟。暗卫报,郡主递了个陶罐给夫人,夫人……已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