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露出一个轻视的表情来,“知道孟侍郎吗?我的妹妹,那可是孟侍郎的三姨娘!孟侍郎和贤亲王府关系可十分要好……”
“哼……再不把我放咯,我可要叫你们瞧瞧,七品芝麻官,在京都,不过就是个屁!”
这两软柿子,真当七品芝麻官是什么呢,当年她豁牙婆年轻时,引得过知府大人为她回首呢。
温洛也瞧出来了,这豁牙婆,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孟侍郎?贤亲王?”温洛故作惊讶,又朝着顾晏之的方向一脸天真地问,“我若是没记错,贤亲王要唤你一声表兄?”
顾晏之一瞬间明白温洛的意思,他虽不喜萧占全,但不介意在此刻拿着他陪着她演戏。
“贤亲王乃废后所生皇子,姑母虽为继后,但也为贤亲王嫡母,若按辈分,他却应该叫我表兄,不过尊卑有别,自然担不起贤亲王一声表兄。”
温洛笑笑,转回头,问豁牙婆道:“你既想以身份压人,那我也想知道,你与贤亲王,是何关系?”
豁牙婆哆嗦着,她和贤亲王府没甚么关系,不过是听说自己妹妹说,当年孟侍郎接回流落在外的贤亲王,故两府有些旧交。
年节会走礼。
豁牙婆瞧着面前的顾晏之,便是再蠢,听到二人的谈话,也反应过来,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你是顾阎罗?”
顾晏之冷着脸,没有接话。
温洛又笑,“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豁牙婆有几分心惊,点了点头,却依旧不太敢相信。
传闻中的顾总督是阎罗之相,怎可能是面前这个一身月白直裰,对这个貌美小妾温声和气到不像话的软蛋货色。
“你绑了我,为利所驱,说到底,不怪你。”这件事,温洛心知肚明,若豁牙婆知道自己是顾晏之的妻,她万万不敢。
“所以我同你做个生意。”在过来的车上,顾晏之已经告诉了她,这豁牙婆买卖女子,多是从乡下穷苦地方买了人家的女儿,再倒几手,卖到各地。
“你以后为我买人,这件事我便可你同你不算,至于工钱,我会给你。”
此话一出,不仅是豁牙婆一怔,连顾晏之都有些错愕。
温洛接着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卖的人,必须得是走投无路,家世清白之人,年纪男女都不限。”
豁牙婆哈哈一声,“你哄我玩呢,我为何要听你的,就卖了你一次,你还宽恕我……笑死个人哟!”
“我可不会被你们吓到。”豁牙婆还是不信眼前之人,便是传闻中的玉面阎罗顾总督。
顾晏之却冷笑一声,“既然不想办,你的那些罪,也足够让你死几次。”
他懒得解释,今天所来,本就是要杀这牙婆,她却要和这牙婆做生意。
在刚刚温洛说要让豁牙婆为自己买人的时候,顾晏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要那些走投无路的人,进医馆,有一技之长。
而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为了一线生机,最也是能下工夫,而不会冲着其他的心思来学。
在顾晏之话音刚落,就有兵士来押了豁牙婆和陈老二下去。
温洛有叹气一声,“既然不愿,那便押下去吧,本想着她能赎罪,给她机会,却不珍惜,罢了,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温洛此话说得是真,天底下那么多牙婆牙人,只要有利益驱使,就算不抬出顾总督的招牌,也有为利而来之辈。
豁牙婆眼见得要被拖走,不像是假的,却是后悔,连忙叫喊求饶。
温洛正要把人叫住,顾晏之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顾虑,此牙婆多出入田间乡野,又精通各地暗话规矩,只是,她留着一日,你便永远有被祖母发卖的污点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