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绣工不好,家中有稍微有些闲钱的人家。

“你叫锦衣卫一同过去,只怕会影响了王寡妇,她本就门庭单薄,靠着缝缝补补养活,锦衣卫这么一去,只怕这缝缝补补的依仗,也难以为继。”温洛神情恹恹道。

说着,主动往顾晏之怀里靠去,轻声细语道:“叫锦衣卫撤了吧。”

这是她刻意讨好之举。

温洛心里正忐忑着,本以为要没希望了,却听顾晏之淡淡道:“你倒是好心。”

说着,手却将温洛搂紧了些,低声问,“还疼吗?”

温洛推了推他:“不怎么疼了,你去和外头锦衣卫们说说去。”

顾晏之收了笑,“急什么。”

下巴靠在温洛身上,细细嗅着她与自己一样的香味,却不由得放远了心思。

他倒是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从刚刚的装可怜,到现在的,要打发走锦衣卫。

她恐怕,还是没有歇了要跑的心思。

马车很快就到了巷子口,这片多是老实巴交的住户,见到有这么大阵仗,不由暗暗咋舌。

高头大马,锦衣卫开路,觉得吓人的同时,匆匆离去,却又一边,悄悄地侧目而视。

顾晏之率先下了马,和外头的锦衣卫说着什么,温洛兀自跳下马车时,只听到散了两个字。

温洛看着骑着马远去的锦衣卫和随从,只留下顾晏之的几个长随,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心慌。

“怎下来了?”顾晏之回过头,见温洛看着远去的护卫。

温洛摇摇头,“没事,只是马车太张扬,停在这里吧,再走一会,就到地方了。”

顾晏之跟上温洛的步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往王寡妇家里而去。

此处巷子纵横交错,弯弯绕绕走了一会,温洛扣开了王寡妇的门。

王寡妇开了一道缝,警惕地打量着衣着华贵的陌生女子。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特别是离这女子最近的男子,那周身的气度,比她远远瞧过一眼的知府大人,更气度不凡。

王寡妇却总感觉有几分眼熟,这女子这么这么像前段时日住在对门的余二郎。

“干什么的?”王寡妇开口问道。

温洛往她的手里塞了银子,笑着道:“我是来买那事物的,王嫂子,行个好。”

王寡妇听到这一声王嫂子,眼神闪了闪,知晓这女子大底是熟客介绍过来的,才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等着。”

说着,就要关上门,却被温洛叫住,“可否借茅厕一用……”

说着,温洛脸有几分红,难以启齿道:“若不是……现在来了,也不会贸然……”

说着,又往王寡妇的手里塞了银子,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王寡妇接了钱,开了门,侧开身,让温洛进来。

顾晏之欲要跟上,被王寡妇阻拦下,“家舍只有我一个,不方便招待男子。”

这确实是合理的借口。

简陋的木门被关上,王寡妇目带提防地看着温洛,“说吧,你要做什么?”

这女子大户人家的打扮,说是买月事带,可她们这种大户人家,不缺心灵手巧的绣娘,何苦到自己这里来买。

“得罪了。”温洛突地靠近王寡妇,重重的一掌往后颈拍去。

只见王寡妇脚一软,眼睛一转,竟直接昏了过去。

温洛环视一眼这不大不小的院子,在后墙借着几捆柴,往上一踩发力,翻墙而出。

才站稳身,就见顾晏之沉着脸看了过来,周围被围住,这些锦衣卫,竟都没有离开!

温洛脸色一变,原来,他刚刚叫人撤去,竟是叫人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