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抬眼瞧了瞧温洛,见是如此年轻的小郎君,“这……这行吗?”

毕竟赵老大夫只摇头,什么都不说,这分明是要不好了。

赵小娘子本想安慰,却看温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改了话,道:“别看余大夫年纪轻,让他试试吧。”

当时舅舅只让自己给人领去看心疾的,能诊断出心疾就算过了,余二郎已经是这个月过来的第四个大夫。

其它的都是些招摇撞骗,连伤寒杂病论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余二郎估计也差不多,但是不想让妇人又难过,赵迢迢如是说道。

温洛上前去,看了一眼那伤口,按照伤口的溃面,可以确保,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感染。

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治疗起来虽然困难,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我可以治。”温洛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什……什么?”赵迢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洛。

温洛点了点头,“我确实可以治,还请为我备下一些东西……”

温洛说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妇人哭泣都忘记了,赵迢迢目瞪口呆,“你确定就要这些?你可知道这病人的情况?”

温洛点点头,“他的伤看起来三四日的模样,像是被锋利之物刺穿皮肉,但肯定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表面有腐烂,其他大夫不肯刮去的原因是,腐烂了一条筋,那条筋若是处理,稍有不慎,容易……”

“行了!”赵迢迢打断了温洛的话,他说的和自己舅舅说的一样。

而且那条筋的位置,若不是熟悉人体脉络图的老大夫,根本不可能知道。

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余二郎是真有些本事的。

妇人擦了擦余泪,试探着问道:“赵小娘子……他,他真的能治好我夫君?”

赵迢迢不敢打包票,却也有几分希望,“我会把我舅舅叫来,你先稍等。”

温洛出口提醒道,“白酒要最烈的,然后越快越好,这个腿越拖下去,就只能截去……”

妇人听到这话,却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想来她早就知道这是最后得结局,反倒是现在因为有了希望,显出几分慌乱来。

“那……那这些药很多钱吧?”妇人惴惴不安问。

自从丈夫从木架上摔下来之后,公公婆婆让大哥二哥和他们分了家,这些年攒下的钱,本就不多。

她一开始请的是城里医术一流的大夫,开了很多药,越吃越不好,又换了几家医馆,慈心堂不贵,也没有医好,却是唯一一家肯收治夫君的医馆。

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前几日赵老大夫说如果喝三天的药再不好,就要考虑截去腿。

赵迢迢已经出去准备东西了,温洛摇摇头,她前几天置办东西,对物价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除了锋利的刀可能所需的钱多一些之外,其他的都时候正常人家可以接受的价格。

只是不知道医馆要收多少钱,温洛开口安慰几句,很快赵大夫和带着东西得赵迢迢就回来了。

赵老大夫,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温洛,面前的年轻人。一身青蓝色直裰,面白无须,腰板笔直,实在不像大夫,这周身的气度,更像是出自富贵人家的公子。

温洛拱了一礼,转身看赵迢迢带来的东西,酒很烈,刀和针灸想来也是医馆有的。

叫她备的白布也很干净,温洛围了白布,又给赵老大夫和赵迢迢准备了遮口鼻的布条。

对已经紧张不已的妇人道:“劳请在外面等候一二。”

接下来的治疗流程,病人家属还是不要看得好,赵迢迢会意,将妇人带出去了。

温洛准备得很快,带好布条,遮住口鼻,又给人灌了麻沸散。

之后才给自己的手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