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济年摸了一下嘴角,他看到手上的血,“我沦落街头都不会回来找你。”

赵济年离开了,简女士拉都拉不住,也劝不了他。

赵希晴在安慰简女士,赵希妍和赵柏年迟缓地走过去,像她那样安慰父母。

他们都习惯了,家里时不时都会因为二哥闹一场,最严重的还是三年前那场,爷爷拿了皮鞭打二哥,后面爸又打了他一次,但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二哥也是被停信用卡,停了两年,家里人也都没给他一分钱,他当过流浪汉,也打过各种零工。

俞因不知道自己结婚一年多才见到赵济年的原因是他当流浪汉了……

赵希妍还记得她和朋友在东京街头遇到赵济年的尴尬场面。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朋友解释,只好当作没看见他,然后又假装不小心把自己的钱包丢了,想接济他,但他不要,跑到她面前还给了她。

他那时太邋遢,不修边幅,赵希妍朋友没认出他,赵希妍拿过钱包后就和朋友匆匆离开。

后来是简女士亲自飞过去找赵济年回来,他很犟,不会改的,一定要他们认输。但她心疼儿子,觉得他挨了两年的苦,什么错都抵消。

赵耘理也觉得差不多了,所以简女士提出去找儿子回来时,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跳如雷,强烈反对。

赵耘理一直有派人监视赵济年,不会让他有事,只想让他有个教训。

赵信致知道他们的行为,心里只是哀叹赵济年不会改好,他觉得他们一定会低头。他胡闹得不行就因为他有恃无恐,他会赢。

赵信致觉得如果是自己,他不会接赵济年回来,他要让赵济年真正体会到寸步难行的艰苦生活。

说是停了两年的卡,但有一半的时间,赵济年都在朋友那里蹭吃蹭喝,他朋友个个都有钱,也都会看在赵家的面子上帮他,他是玩腻了才想着体验新生活,跑去当流浪汉。

赵信致很了解他的内心想法,但他父母爱子深切被蒙蔽了双眼……

楼上的连太太在听到赵济年那些话后就心神不宁,看戏的兴致都消失不见,她不止下错了一步棋。

………

傍晚,东楼五楼卧室,周太太亲自替赵信致收拾行李,这些都有佣人做,但她喜欢亲力亲为帮他做这些事。

赵信致坐在旁边的椅子看她收拾,“叫阿红来就行,不用你做这些。”

“其他人帮你做这些事,我不放心。又不是什么粗重的事,我做得来。”周太太笑吟吟地看向赵信致。

赵信致没有再劝她,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放心,我会为你铺好后路。”

“我知道你一定会,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件事。”

赵信致和周太太在一起五十几年,他对她有情分在。

周太太遇到赵信致时,他风华正茂,举手投足都有魅力,她一下子就被他深深吸引,她是爱他的。

她在其他事情上算不得敏锐聪明,但对待赵信致,她一向是用心且识趣。

那么多年过去了,周太太不确定当初的爱情还在不在,不过尽管有许多的算计,她对赵信致依旧有一份真心在。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喜欢自己是什么样,周太太都很清楚。要不然她也不会待在赵信致身边多年依旧屹立不倒。

赵信致问周太太:“如果你有那一日,你想留那份财产给谁?”

周太太认真考虑过后,说:“给学儿,你肯定有东西留给耘薏,我的那一份就给她,当是她陪我的回报。”

赵信致轻轻点头,“如果真是有这个想法,你要用心教好她,否则,她守不住。”

赵信致问周太太那个问题是有用意,他在考虑给赵耘薏多少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