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需要交给其他人处理。

赵澍年吩咐了某个人做,结果发现是俞因在做,他直接省去中间环节,他也不想试探其他人,他觉得太浪费自己的时间。勤勤恳恳、什么都尽力做到的俞因就经常被他使唤。

俞因跟在赵澍年身边四处奔波。她见过他受不少挫折,明明合作快要达成协议,谈得很愉快,到准备签合同了,结果总是出现各种问题,合作始终不成。他谈不下订单,供应链还出现问题。

俞因也见到赵澍年是如何冷静地逐一地解决这些不断涌现的问题,始终不乱、不气馁。描器的状况逐渐好转。

那时她觉得尽管有很多的阻扰,但他依旧势不可挡。

托他的关系,实习期间她受益匪浅,到最后她有了留在他身边继续学东西的想法。

但实习结束了,赵澍年没说留她,庄节也没有提什么,只是给了她多发一笔奖金作为辛苦费。

俞因按部就班去了之前定下来的公司,她自我安慰起码不用烦恼赔违约金。

赵澍年在工作上不苟言笑,他是不会说多余无益的话、和人聊私事,公私分得很开。

俞因觉得自己是在结婚前和他相处过,但结婚一开始她确实不了解他,对他不熟悉。

对顶头上司本人了解、参与他的私生活,这种情况应该存在顶头上司的心腹身上,不存在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那里。

正因为她和赵澍年没有私交,纯属上下级关系,所以她和叶逢嘉分手那天,她送走叶逢嘉后在机场流泪不止,很小声地啜泣,赵澍年会给她递纸巾,这让她很不可思议。

同时她在想这大概是人生中比较丢脸的时刻,刚分手正伤心、狼狈着,没有形象可言,结果被前上司围观了。那时她已经不在描器工作。

……

演讲结束,接着欣赏两个表演节目,之后乐团奏响舒缓的音乐,宴席开始,在金碧辉煌之下大家享受美食,觥筹交错,沉醉在金色时刻。

用餐时间接近尾声,各桌的宾客也活动起来,到其他桌与人交谈,侍应在其中穿梭。

这种场合里,俞因和赵澍年往往说不到几句,偶尔交头接耳说一两句话就结束,他们一起与其他人应酬,或者各自分开应酬。

俞因忙里偷闲,往休息室躲,于枚枚在外面,如果有情况,她随时发信息给俞因。

俞因推开休息室的门,看见赵澍年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闭目休息,姿势慵懒,但不会让人觉得懒散放荡。

俞因动作轻缓地脱下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悄地靠近赵澍年。

她俯下身侧耳感受他的气息,想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