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打的茄子,蔫了。过一阵她就将这顿挨骂抛之脑后,因为工资照发,她依旧可以实习到合同约定时间。

那个濒临破产的老板就是赵澍年。

庄节为赵澍年做事已经有好几年,集团争权最激烈的时候,赵澍年以退为攻,从集团出走,将重心转移至自己名下的公司,庄节跟随他一同离开,继续为他做事……

咖啡闷蒸结束,赵澍年开启第二段第三段注水,“这是家里,不用拘束,坐吧。”

庄节应下,他坐在离俞因比较远的位置。

当他发现俞因是老板的结婚对象时,他一度担忧老板的枕边风要将自己吹散,他的心血和付出即将毁于一旦。

此后他更加尽心尽力为老板工作,巩固地位,对俞因是敬而远之,免得惹她不快,翻起旧账。

橙皮手冲咖啡做好,赵澍年将咖啡倒入咖啡杯中,推到俞因面前。

他和庄节谈起工作,庄节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给他。

俞因慢慢品着咖啡,耳边传来他们谈话,谈论到欧洲某国际港口经营权的项目。

从前她不懂得咖啡的魅力,只当它是提起精神的另类中药,又鼓起喝中药般的勇气喝下去。现在她尝的咖啡多了,也能品出点滋味来。

尝了几口咖啡之后,俞因倒出赵澍年喜欢的咖啡豆,称量,用另一套手冲咖啡的工具帮他冲咖啡。她觉得他这人吃不得亏,他要她也帮自己冲一杯咖啡,他不要橙皮手冲。

赵澍年做手冲咖啡的时候不称量不计时,全凭感觉,俞因没有他这种熟练度,她要按部就班地完成。

俞因考虑到庄节也在,称量了两人份的咖啡豆。

咖啡冲好后,俞因觉得他们怎么都离自己这么远,还得她端过去。

但她不想端,她看向他们说:“咖啡做好了,庄……节也一起过来。”

俞因习惯叫他庄秘书,差点又要喊庄秘书,她不太记得他现在的职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