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明显,赵澍年知道她在看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连结婚戒指放哪都忘记了。”
俞因立即收回视线,嘴硬地说:“我没有告诉你,是你自己猜到的。”
赵澍年觉得俞因是个很会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
他认识她这些年里,他只见过两次她伤心流泪不止,一次是在夜里,她躲在被子里默默流着眼泪,这让他发现。
他问她原因,她不肯说,一定得他哄着她,她才愿意说。她是不喜欢待在港城,更不喜欢待在老宅那里,她想回内地。
其实俞因想到哪玩都可以,安全就行,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在别的地方长住定居。赵澍年感觉梁立声当初的手段有些过,几乎折了她的翅膀,她变得非常听话,不止听他的话,更是听梁立声的话。
赵澍年刚好也要在大陆处理工作,他就带着俞因到首都短住,让她换一下环境。住一段时间后,她说想工作了,家里人商量过后给她两个选择,她哪个都不选,她跟他说想开工作室。
他内心其实是不赞成的,但她那段时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低眉顺眼,很乖,说他不同意,她就回绝朋友,她都听他的安排。这招以退为进让他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说会考虑。
让一步就会步步让,赵澍年让庄节考察一下她那位朋友是否可靠。朋友没有问题后,他替她把关,庄节也为开工作室的事跑上跑下,工作室就这么成立了。
然后俞因就在首都定居下来,打理工作室。这人的本性就开始慢慢暴露,最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变成现在这样。她是放松下来了,婚戒不想戴就不戴,摘下将它放在哪,她这也不放在心里。
赵澍年知道那晚她是故意落泪给自己看,她是早有预谋。她自己畏惧梁立声的手段,无力摆脱梁立声的控制,就借力打力,算计到他头上了,心机不是一般的重。
恰好他也对此乐见,他不想看到一位对自己父亲言听计从的妻子,最终损害到他的利益……
俞因终于找到自己的那枚婚戒,她转身发现赵澍年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一副看戏的模样望向她。
她走到他跟前,径直坐在他大腿上,展开手心,婚戒就在她手心里。
俞因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剪秋水般的双眸望着赵澍年,“赵先生,让女士等太久会有失绅士风度。”
赵澍年拿走她手心那枚戒指,“俞因小姐,用不用我说marry me ,然后你才肯戴?”
“都可以。”俞因将手心朝下。
赵澍年十分配合,深情款款地说:“Marry me.”
他为她戴上戒指,随后他握住她的手,又吻上她的唇。吻越来越深入缠绵,成为情事的一部分。
俞因在陷入沉沦之际,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努力推开他,微喘着气问他:“你有没有做检查?”
赵澍年听到这个就生气,带着愠意说:“做了,没有问题,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俞因卷发略显凌乱,身上的睡裙半褪不褪,她靠在赵澍年怀里,赵澍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打开手机给她看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