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

魏年:“啊?”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萧攸澜嗯了一声,拿定注意,“就定春平坊最大的那家赌坊。”

魏年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为何如此,莫非是太子爷有什么别的谋划?

他渐渐想明白了,原来这便是真正的储君,雄才大略,用计如神,不是他们底下人可以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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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饭,东宫来了个太医,由侍从领着,敲响了南雪音的房门。

他们进来的时候,南雪音正在手中随意把玩着那只翠玉镯子,琳琅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手滑把镯子摔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听到动静,南雪音手上动作一顿,撩了眼皮看过去。

侍从道:“太子殿下说,让孙太医过来为姑娘把脉,看看身子好得如何了。”

送上门来的太医,南雪音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把翠玉镯子往桌上随手一扔,“咔哒”一声脆响,琳琅以为摔碎了,心脏都快停跳,定睛一看,镯子还好好的,连条裂缝都没有,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麻烦了。”

南雪音伸出手。

虽说大部分时候她都冰冷无情,但对于行医之人,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尊重。

孙太医应声上前,往她手腕上垫了张薄丝帕,这才搭了手指。

不一会儿,他收了手,道:“姑娘身子恢复得很快,也恢复得很好。”

南雪音问:“能大幅度动作了吗?”

孙太医摇头:“之前姑娘重伤,伤了根本,若是着急进行剧烈活动,身子骨还是吃不消,近日还是小心调养为好。”

南雪音想起昨晚,在画舫那边打了一架,后来疲于奔命,她后来的确浑身丧失力气,伤口愈合都变慢了不少。

果然,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复原。

“调养多久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南雪音又问。

孙太医叹气:“且不说,人的年岁增长,注定身子会走下坡路。平时我们受过的伤,得过的病,都会不同程度对身子造成损害,身子是绝无可能恢复到最初状态的。”

就好像杀多了人,刀剑也会卷刃。

南雪音很快接受了这一点,问:“那么养到什么时候可以剧烈动作?”

孙太医回答:“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南雪音点了下头。

“老夫会为姑娘开一副药,姑娘每日喝着,也能恢复快些。”

南雪音欣然道谢。

孙太医写完了药方,提着药箱往外走去,侍从低声道:“孙太医,东宫还有位姑娘病着,要劳烦您一并看一看。”

“钟韫真病了?”南雪音疑惑开口,她还以为她是装的。

侍从有话就回,道:“原先钟姑娘应当是一半装的,一半真的,但是到了东宫,或许是伤心缘故,钟姑娘病情加重,这会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南雪音皱了皱眉。

钟韫若是好好的,也能缠着萧攸澜一时半刻。

这会儿她卧病不起,萧攸澜岂不是更要往她跟前凑?

一想到萧攸澜,南雪音就感到烦躁。

她很久没有被人威胁过了,偏偏被萧攸澜拿捏得死死的。

目光挪到桌上那只翠玉镯子上,南雪音唯一的念头就是,摔了这只破镯子,再打萧攸澜一顿。

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侍从尊称:“太子殿下。”

南雪音深吸口气,忍辱负重,拿起镯子戴上。

萧攸澜迈步进门时,正好见到翠玉镯子在南雪音的手腕落稳,莹润剔透的翠色,衬得她的肤质更为白净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