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并未如何犹豫,她便微微一笑:“好。”
松月松了口气,“那得提前多谢你了!”
“不过我是跟着太子殿下来的,去帮忙之前,我得先和殿下说一声。”南雪音道。
“应当的。”
南雪音快走了几步,到萧攸澜身旁简言说了原委。
萧攸澜很轻地蹙了下眉,因为他今天带着她过来是为了赏花,自然不希望她还要伺候旁人,但在太后跟前,不方便说什么,点了点头,“好。”
于是南雪音便去帮忙了,说是给工部侍郎的女儿阮云蝉端茶。
她走过去的时候,便感觉多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视若无睹,奉上茶水。阮云蝉生一张鹅蛋脸,脸上表情却半点儿不友好,分明接住了,故意突然松了手。
眼看着杯子就要摔在地上,南雪音眼疾手快探手一接,稳稳托住了。
阮云蝉也是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这都能接住,抿了下嘴唇,很快换了个思路呵斥:“你这宫女,怎么连端茶送水都不会?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吗?!”
南雪音正单手端着茶杯,隔着光滑白瓷,正是温温热,哪里称得上烫。
但她没有反驳什么,顺从道:“贵人恕罪,奴婢去换杯新的来。”
说完转身就走,背后阮云蝉还在厌恶说着:“真不知道是凭什么入的宫,又是靠什么得了贵人的青眼,怕是靠那张脸吧!哼,狐媚子的作派。若是在我家中,早痛打一顿发卖出去了!”
南雪音置若未闻地往前走。
这个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萧鸣玉。
他正往这边走来,路线与南雪音的重叠。
南雪音识趣地停下,福了福身,一声“端王殿下”还没说得出口,萧鸣玉已近在眼前,不过他的脚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前行,直到芙蓉树下。
萧鸣玉嗓音带着笑,称得上温柔,“晏姑娘,好久不见了。”
晏稚容微讶,“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端王殿下。”
情场打滚多年,萧鸣玉对于目前这种状况自是得心应手,轻笑道:“晏姑娘绝色荣光,见过一次便实在难以忘却了。只是晏姑娘不一定记着我,兴许姑娘只记得太子殿下呢。”
晏稚容莞尔,“怎么会?”
南雪音内心毫无波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继续拿着杯子往前走。
身后,萧鸣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南雪音的反应,没有捕捉到任何他期望的表情,心中又莫名添了几分烦躁。
晏稚容礼节性地询问:“听闻贤妃娘娘偶染风寒,好些了吗?”
萧鸣玉顿了须臾才将目光收回,笑道:“我母妃今日也来了,晏姑娘不妨一起过去坐坐?”
晏稚容欣然颔首,“好啊。”
宗太后和萧攸澜散完了步折回来时,隔着段距离,见到晏稚容与贤妃、萧鸣玉相谈甚欢,萧鸣玉惯常哄女子开心的,不过三言两语,便将晏稚容逗得咯咯直笑。
宗太后很是羡慕,“看看人家鸣玉,多会哄女孩子开心。”
萧攸澜神色淡然,“四哥的确善于此道,王府中通房妾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宗太后正色道:“你父皇、祖父,都有三千佳丽,天家男儿开枝散叶,自当广开后宫,这没有什么。”
“母后便是因此郁郁而终。”
萧攸澜侧目,“祖母,看着那么多女子和您不惜一切地争抢一个男人,您开心吗?”
宗太后似乎陷入某些悠远的回忆,片刻之后,只归于一声沉重叹息,“这是没办法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她问:“难不成你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叫豆蔻的,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