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皱了一下眉头,道:“女的又不一定比男的差。”
萧鸣玉饶有兴致:“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更好地保护我呢。”
南雪音一愣,莫名其妙,有点儿脸红。
场景持续地变换起来。
不是她杀手训练,便是萧鸣玉。
更多的是萧鸣玉。
她总是远远地看向他,哪怕是有许多人站在一起,她也总能一眼就捕捉到他所在的位置。
萧鸣玉的身边似乎没有女人。
但他身边肯定是有女人的。
南雪音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却只见到萧鸣玉面带微笑地向她看过来,耳畔则是他的低吟:“音音,你喜欢我。”
“南雪音喜欢萧鸣玉。”
“南雪音只要萧鸣玉。”
这些声音循环往复,好似是想在她的脑袋里用力地留下什么痕迹。
南雪音却不以为然。
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萧鸣玉。
她用力地皱起眉头,模糊之间,她看见高大颀长的身影,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向她看来。
南雪音挣扎着叫他:“萧……”
“音音?”
萧鸣玉略微倾身靠近。
南雪音伸手的动作忽然停住,音音?不是音音。不是音音。
如果是他,他才不会叫音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见南雪音如此反应,床前的萧鸣玉禁不住发出了质问。
一旁的术士恭敬道:“回王爷的话,这位姑娘的意志,实在是过于坚定。比许多男子的都要坚定。她很固执地不肯忘记前尘往事,一直在努力地讲那些记起来。”
“萧攸澜……”
这个时候,床上的南雪音忽然吐出三个字来。
萧鸣玉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南雪音坐起身,因为长久的催眠折磨,一张脸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
她还处在不清醒的状态,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是潜意识里的举动。
“你在叫谁?”萧鸣玉问。
“萧攸澜。”南雪音两眼空洞。
她的眼睛没有聚焦,身体却很诚实,作势便要爬下床去。
萧鸣玉气得不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按回床上,“萧攸澜对你就这么好?你不管怎么样都还惦记着他?!”
南雪音却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说着:“萧攸澜。我……我很想你……”
萧鸣玉的脸色难看至极。
良久,他从牙齿关节中挤出两个字眼:“继续!”
术士叹息,“可是,已经催眠到了这个地步,姑娘还是念念不忘,小的……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萧鸣玉勃然大怒:“你是想死吗?本王花大价钱请你过来,你事儿没办成,你说你没法子了?”
术士忙不迭跪了下去,“实在是这位姑娘,她的意志过于坚定!”
他在这边催眠都快一整天了,若是寻常人,哪怕是个身经百战的糙野汉子,也肯定被驯得服服帖帖,该记得什么、不该记得什么,都按照术士催眠的来。
可是这个女子,她始终没有顺从。
他想让她记住自己喜欢萧鸣玉,也就是这位端王爷。
她偏不。
她执着地呢喃着另一个名字:萧攸澜。
术士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难道是某个皇室宗亲?
“要怎么样,她的意志才会没那么坚定?”萧鸣玉问。
“这……”
“说不上来,你就去死。”萧鸣玉一字一顿。
术士一怔,急得满头大汗!
他真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