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萧攸澜不再用手,而是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南雪音。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腰。

吻着吻着,南雪音忽然有什么微咸的东西滑入了口腔。

她想要睁眼看看,是不是他掉眼泪了?

萧攸澜却很快地松开她,翻身下床。

他的声音恢复了过往的平静冷漠,“很晚了,睡觉吧。”

不等南雪音说什么,萧攸澜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南雪音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的神。

翌日,南雪音起来以后去找萧攸澜。

玲琅却告诉她:“太子殿下出门去啦。”

“去了哪里?”

“宝慈宫。太子殿下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说是要和太后娘娘一起吃早饭,让姑娘一个人自己吃呢。”

自从来到东宫,这还是难得萧攸澜主动说不跟她一起吃早饭。

南雪音不大放心,问她:“你觉得太子殿下的状态怎么样?”

“状态?”

“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玲琅回忆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呀……太子殿下还是老样子嘛。”

南雪音无言。

她本不该问的,萧攸澜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罢了。

等萧攸澜回来了,再和他聊一聊吧。

吃过了早饭,左等右等,萧攸澜都没回来,南雪音又去了后院。

江家父女正在一起吃早饭,很简单的两碗粥,两碟子小菜。

因为最近接触得多,江莲儿一见着她便笑,热情地招一招手,“南姑娘,你来啦!”

南雪音嗯了一声,问:“小羊和木兰吃了吗?”

“还没有呢。”

“那我来喂吧。”

说完,不等江家父女阻止,南雪音便动身去切肉、喂豹子了。

小羊是在笼子外边的,见到她十分开心,围着她的小腿绕了好几圈,南雪音俯下身摸了它好几把,小羊才心满意足地回去木兰身边。

喂过了豹子,南雪音去洗手。

刚才切肉喂肉,弄得满手都是油腻血水。

江父过来帮她,话匣子也打开了,“实不相瞒,南姑娘,那天你去救我,我见你第一眼,是很害怕的。”

南雪音专心地搓着手,头也不抬地问:“是吗。”

“是啊!当时我还以为这又是楼兰国的人弄出来的什么新把戏。”

“那后来怎么又肯跟着我走了?”

“因为你提到了太子殿下啊!”江父笑道,“天底下,谁不知道咱们太子殿下是个顶好的人。”

南雪音扯了扯嘴角。

这倒也不假。

洗完了手,江父将帕子递给她,南雪音看了一眼他的断手,“伤口……怎么样了?”

问完了她其实有点后悔,干嘛要多嘴啊。

江父却慈祥地笑了一笑,“好多啦!太子殿下给我请了大夫,还赏赐了好多名贵的药。我这伤口早就不疼了。”

南雪音并不信这最后半句话。

她受过那么多的伤,知道不管用多么名贵的药,伤口愈合还是会很疼。

即便是用了麻沸散,等药效过了,疼痛自然也就席卷而来,令人痛不欲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楼兰国的公主跟她那个守卫,也是受人胁迫,也是一样的可怜。”江父叹气。

“你连这个也知道?”南雪音侧目。

“听他们说的,”江父道,“我会一点点楼兰国的语言,听他们说起,说什么王子又来信了。”

南雪音忽然想到什么,问:“那你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