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攸澜声调依旧平淡。
说完,不等江莲儿再说什么,他便朝着南雪音走了两步,嗓音意外的柔和:“早上起来,怎么头发都没有梳?”
距离很近,南雪音闻到了他身上的墨香。
所以,他一整晚没过来,都是在书房?
玲琅听了萧攸澜的话,赶紧解释:“回太子殿下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呢……”
萧攸澜并没有生气,拉了南雪音的手就往房中走。
江莲儿还想跟着,玲琅立刻拦住了她,“你进去做什么?”
江莲儿道:“我……我进去帮忙,看看小羊,也是好的。”
玲琅没好气地提醒:“太子殿下和南姑娘两个人有手有脚,要你帮什么忙?还有小羊,那已经不是你的小豹子了,而是我们东宫、我们南姑娘的小豹子,你看什么看呀。”
她这话说得比较尖锐,江莲儿小声讨饶:“我不进去就是了,姐姐,你别生气。”
后来,她们都没再说话。
南雪音被萧攸澜带到梳妆台前,按着坐下。
“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萧攸澜嗓音不疾不徐,说着,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把桃木梳,动作轻缓地为她将青丝仔细梳开。
南雪音:……
她想问的还蛮多的,比如说,他真的是心软留下了江莲儿吗?
但是她觉得这样问,搞得好像她在因为江莲儿吃醋一样。
所以南雪音绷紧了嘴唇,没有开口。
“真的不问?”
萧攸澜垂下眼睛看她。
南雪音故作淡定:“没什么想知道的。”
她刻意补充:“江莲儿的事情跟东宫有关,可我并不是东宫的人,昨天宝慈宫救你一命已经是我大发慈悲,没必要还来管这些多余的事情。”
萧攸澜也不恼,扬起眉梢:“本来,还想让你今天见乌坠一面。据说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南雪音一愣,扭头看他。
萧攸澜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及时地松开了她的头发,并没有拉扯得疼。
他面带微笑:“所以,要问我吗?”
南雪音深吸口气,挑了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去见江莲儿,你们说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要正常一点,没有那种吃醋追问的感觉。
萧攸澜如实复述了一遍昨晚的情况与对话。
南雪音听完了,皱了皱眉头。
直觉告诉她,江莲儿不对劲,她绝对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也觉得,江莲儿藏着隐情?”萧攸澜看着她。
南雪音的确这样觉得,但她还是很要面子地保持了冷漠:“是这样又如何?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江莲儿的事情显然针对你们东宫,我不是东宫的人,她究竟想做什么,我并不关心。她是要嫁给你,还是要刺杀你,我都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萧攸澜眸光微深。
南雪音表情坦然,正要开口回答“不介意啊”,刚一启唇,就被萧攸澜一把捂住了嘴巴。
这种手动让她闭嘴的事,他做得实在不要太多。
“不可以再说了,”萧攸澜注视着她的眼睛,“给你梳个头发,梳完了一起去吃早饭。”
南雪音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她知道了。
萧攸澜于是松开她,开始专心地为她梳头。
南雪音迟了片刻,问起来:“你会梳头发?”
他这样金枝玉叶的尊贵太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会梳头发吗?
“会的。”
萧攸澜信誓旦旦。
为了神秘,他还把菱花镜扣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