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开车,去柳漾家里。

中途,周鹤庭遇到明怀景。

他停了车,视线一瞬间锁住明怀景腰间的那只香囊,很眼熟。

周鹤庭记得,柳漾似乎也有一个,跟明怀景的一模一样,像是一对。

微微沉下脸,周鹤庭启动车子,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他进院子的时候,柳漾正在浇花。

她是个骨子里叛逆,但外表很规矩传统的姑娘。

不爱穿洋装,亦不喜穿旗袍,即便周鹤庭给她买了许多。

她只爱穿斜襟衫和襦裙,宽松朴素,清纯安静的模样。

周鹤庭目光移向柳漾腰间。

素白的襦裙被宽松的上杉遮住,一只香囊从她腰间坠下来,停留在腰以下的位置,随着女人浇水的动作轻晃。

果然,是和明怀景一模一样的香囊。

这时,柳漾抬了头,见是周鹤庭,她很淡地说了一声,“你来了。”

周鹤庭上前,拽下她的香囊,“这香囊怎么来的?”

柳漾反应很平静,“怎么突然对这只香囊感兴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周鹤庭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她直起腰,将洒水壶放在窗台上,“老板送的。”

“明怀景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周鹤庭拽下那只香囊,攥在手里。

“明怀景是老板的儿子,老板兴许也给他做了。”

“是实话吗?”

“是。”

周鹤庭没再把香囊还给她,“我替你收着。”

柳漾嗯了声。

她很乖巧。

一声都没忤逆周鹤庭。

周鹤庭从她身后轻轻拢住她的腰肢,“你在周府住的院子,还是原样,之前一部分衣裳,我移去了别馆,过几天我再给你买新的。”

“好。”

他拉着她接吻。

柳漾承受不住,却还是踮脚回应。

她的唇又软又香,周鹤庭加深这个吻,却莫名觉得空虚。

他抱起她,往屋里走。

女人格外温顺,又过分乖巧。

乖巧得让人索然无味。

周鹤庭无端生出几分烦躁,他停下,额间的汗珠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柳漾被烫得微颤。

他也跟着哼了声。

片刻,周鹤庭贴在她耳边,嗓音喑哑的性感,“怎么这么听话?”

柳漾鼻尖一瞬间的酸涩,又很快恢复如常,“你不喜欢吗?”

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周鹤庭只觉得胸口闷胀。

他用狂野的欲望,压着这份异样。

结束后,周鹤庭收拾干净,抱着柳漾回了周府。

再次回来,恍若隔世。

仍是那间富丽堂皇的小屋,比宫殿还要华丽。

柳漾在周府时,保留了一些习惯。

她喜欢在藤椅上睡觉,尤其是冬天。

阳光洒在藤椅上,面前是烧的暖烘烘的壁炉,腿上盖着毯子,很暖。

偶尔周鹤庭忙完回来,会捧着她的脸接吻,不带任何情欲的耳鬓厮磨。

那时的柳漾,纯粹而温和,深爱着周鹤庭。

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柳漾摸了摸那张藤椅,指尖颤了一下。

周鹤庭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