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白嫩,看起来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周鹤庭眉心紧蹙。

柳漾拉开他的手,“不小心摔的。”

“不小心?”

“嗯。”

这么长的伤口,再怎么不小心,也不可能摔成这样。

周鹤庭声音凌厉,“说实话。”

柳漾敛眸,“这种事不烦你过问。”

喉结下的扣子发紧,周鹤庭烦躁地用力扯开,“之前赌场的事,你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段钰,我若不去,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安然无恙走出来?你哪来的本事跟我犟?”

他句句刺心,柳漾眼眶再次红了,咬牙不言。

盯着她颈间那条结痂的伤口,周鹤庭不快到极点,“若非你执意出府,用得着受这种罪?自讨苦吃!”

“你说够了吗?”柳漾声音变了调。

周鹤庭脸色阴寒。

“我再自讨苦吃,后果我自己受着,死活跟你又有什么相干。”柳漾怒到极致,也没考虑到惹恼他的后果。

她顿了顿,冷笑,“我知道,少帅大概是没玩腻,一时怕是舍不得我出事,不如少帅给个准话,什么时候彻底能弃了我,我好有个盼头!”

啪!

水杯应声碎裂。

周鹤庭挥倒了水杯,额间青筋不断鼓起,“柳漾,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男人近乎暴怒,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柳漾深吸一口气,嗓音微颤,“总之,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话音刚落,何副官推门而进。

里面的动静他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周鹤庭生气时,他劝不住,只得先劝柳漾,“柳小姐,你看在少帅重伤未愈的份儿上,少说几句。”

柳漾视线掠过周鹤庭胸口前的绷带,愣了愣。

片刻,她缓缓低下头,“我先走了。”

柳漾匆忙离开。

天已经晚了,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周鹤庭看了眼被关上的房门。

三秒后,他敛起眼底的怒意,面无表情道:“派辆车送她。”

何副官道是。

出去安排好,亲眼瞧着柳漾上了车,何副官折身返回病房。

周鹤庭显然被气得不轻,正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何副官边弯腰收拾着地面上的碎玻璃片,边说:“柳小姐到底是个小姑娘,她不知事情原委,口无遮拦了些,少帅何必跟她发那么大的脾气。”

从柳漾进病房到她离开,她说的话就没有几句不刺心的。

周鹤庭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她刚气完我,你又来寻我的错。”

“少帅,我不是寻你的错。”何副官将碎片倒进垃圾桶,“柳小姐嘴上说为着柳平的事来看你,实则她心里还是惦记你。方才我在楼下碰见她,跟她提到你受伤,她挺紧张的。”

周鹤庭脸色稍霁,语气仍不太舒缓。

他睨着何副官,“用不着你替她说话,你若是闲,我给你安排点儿事情做。”

何副官闭了嘴。

一时间,病房只剩下轻微的风声,格外安静。

半个小时后,有人推门进来,说已经把柳漾安全送回家,周鹤庭才鼻音浓重的嗯了声。

何副官端了杯温水递来。

周鹤庭低下头,翻了一页文件,“你去查查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他补充,“今晚我就要结果。”

何副官立刻着人去办。

两个小时后,他回了周鹤庭,“柳小姐在一家成衣铺做工,林副会长的儿子林奉先是这里的老主顾,见色起意缠上柳小姐。林奉先的太太朝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