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庭神色冷了,“何副官,你瞧着办,别让她死在府里。”

“是。”

不顾殷晚汀的哀求,周鹤庭进了客厅,将小周念抱进怀里哄。

小周念睁着大眼睛看着周鹤庭,这才慢慢笑起来。

周鹤庭心都化了,用鼻尖蹭小家伙的脸蛋。

另一边,何副官正在劝殷晚汀离开。

殷晚汀却像被勾了魂魄一样,一动不动。

何副官道:“殷小姐,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完就知道,离开少帅对你来说,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殷晚汀这才看向何副官,“你要带我去哪?”

“殷小姐,你随我来就是,如果看完之后,你还想留在周府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劝你。”

何副官对殷晚汀还算客气。

想了想,殷晚汀起身,跟在何副官身后离开了二夫人的院子。

出府的时候,殷晚汀有些迟疑,“你不会是想把我骗出府吧。”

何副官失笑,“殷小姐,就算我把你骗出府,难道你自己不会回来吗?放心,我不诓骗你。”

殷晚汀这才放心。

坐上何副官的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军政府监牢。

何副官领着殷晚汀进去。

监牢里阴暗潮湿,有老鼠到处窜。

充斥着一股腐烂的铁锈和干草的气息。

只有墙上的铁栅栏窗户透过几屡黯淡的光。

殷晚汀瑟缩了一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何副官突然在一个牢房门口停下。

这间牢房里,蜷缩着一个身穿囚服的女犯人。

女犯人头发凌乱,干枯如草,遮住了一双眼睛,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

何副官指了指女犯人,“殷小姐,你还认不认得她?”

殷晚汀顿了顿,上前仔细去看。

这个时候,女犯人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头,猛地冲过来撞在铁栅栏上,面目无比狰狞,“周鹤庭,你机关算尽,心狠手辣,早晚都会遭报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殷晚汀被吓得心脏停跳半拍,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盯着女犯人的脸,半晌才说出一个名字,“甄...甄宝珠?”

何副官道:“对,她是甄宝珠,半个月之前,被少帅关到了这个地方,生不如死。”

殷晚汀望着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甄宝珠:甄宝珠一身污泥混着鲜血,仔细看,她身上还有纵横交错的伤,像是被人用鞭子打出来的。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殷晚汀忍不住问。

“当初少帅为了对付秦家,不得已跟甄家联姻,秦家倒了,少帅顺手又把甄家收拾了,对少帅来说,甄宝珠没用了,少帅就把她关在了这个地方。”何副官说得很简单,但事情远要复杂得多。

因为周鹤庭对周念格外疼爱,甄宝珠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开始找人调查。

在战争收尾的时候,甄宝珠查到了周念是半年前柳漾为周鹤庭生下的孩子。

嫉妒心作祟,甄宝珠不仅要买通下人给周念的吃食里下毒,还想派人去了海城杀害柳漾。

但周鹤庭一直都没有放下对甄宝珠的警惕心,故而甄宝珠都没来得及布局,就被何副官抓到监牢。

对于周鹤庭来说,柳漾和周念都是他的心头肉,甄宝珠要对柳漾和周念下手,彻底惹恼了他。

于是周鹤庭让人每天都用不一样的刑具招呼甄宝珠,就是不让甄宝珠痛快地死去。

饶是甄宝珠再厉害,也经不住这种折磨,长年累月下去,甄宝珠疯了。

但即便如此,周鹤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