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柳平早就知道柳漾今天会过来看他，还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过来要抱柳漾，被周鹤庭一把推开，“站着说话，你一身汗味儿。”

柳平直接顿在原地，还特意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我新洗的衣服，挺香的，哪里有汗味儿？”

柳漾不管周鹤庭，直接踮脚抱住柳平的脖子，“你比以前更加壮实了，看来在军校过得不错。”

“嘿嘿。”柳平傻笑，“阿姐，现在我在军校老厉害了，你看我这肌肉。”

柳漾松开他，毫不客气捏了捏他硬邦邦的手臂，“看出来了，走，跟阿姐一起去吃饭。”

说完，她扯着柳平的衣服，直接上了车后座，“何副官，开车，去迎春楼，阿平最喜欢那里的菜。”

何副官看了眼还在车外面站着的周鹤庭，“...柳小姐，少帅还没上车。”

柳漾这才想到，她把周鹤庭忘了。

降下车窗，柳漾伸出头，对着周鹤庭说道：“你在副驾坐，后面挤不开，要是你等会儿有事，可以先走，到了街上我和阿平坐黄包车去吃饭。”

周鹤庭眉心跳了下，站在车外面不动。

柳漾蹙眉，“你不上来吗？”

他抿唇盯着她，眼神不善。

柳漾怀孕之后，人迟钝了很多，“你是不是在军校还有事情要处理？要是这样的话，让何副官先送我和阿平，然后再回来接你。”

看在她怀孕辛苦的份儿上，周鹤庭没跟柳漾计较，他拉开后车门，直视着柳平，“你给我坐前面！”

柳平不想坐前面，他很久都没跟柳漾见面，想跟柳漾坐一起，“阿姐，我...”

“阿平跟我坐后面。”柳漾拉着柳平的衣服。

她和周鹤庭视线在半空交汇对峙。

片刻，周鹤庭绕到前面，坐在副驾驶上，“开车。”

何副官用余光一瞥，周鹤庭脸拉得老长。

车子启动，何副官将车开到迎春楼门口。

几人进门。

正碰上段钰办完事出来，

段钰看到柳漾，目光短暂地凝滞。

周鹤庭眼眸暗了暗，“来吃饭？”

“来谈生意。”段钰回答。

柳漾礼貌道：“段先生。”

段钰嗯了声。

“一起上去吃个饭？”周鹤庭问。

段钰眉头微挑。

他走近周鹤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有这么好心？”

周鹤庭淡淡道：“你去不去？”

段钰犹豫片刻，跟上了楼。

早在几天前，周鹤庭就订好了包间。

一张圆桌，柳漾和柳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周鹤庭坐在柳漾的身边。

等上了菜，周鹤庭边给柳漾剥虾，边问段钰，“喝什么酒，随便点。”

段钰对吃喝没太大兴趣，他要点烟。

周鹤庭制止道：“别抽烟。”

都是朋友，在座位上也没什么讲究，段钰专门挑了个靠门的位置。

窗户是开着的，很通风，烟味儿易散，他瞥了周鹤庭一眼，划染火柴，“抽一根怎么了？”

“柳漾怀孕，闻不得烟味儿。”周鹤庭将剥好的虾放在了柳漾面前的碗里。

段钰的手僵了一下。

直到火烧到了指尖，突然一阵钻心的疼，他才回神。

将烟收回去，段钰不走心道：“恭喜。”

柳平看向柳漾的肚子，“阿姐，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两个月左右了。”柳漾没有特别开心，这个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她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