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江江叽里呱啦地讲着事情经过,讲得嗓子冒烟,头昏脑胀。

齐北问他还有没有水。

“我说半天,你就跟我来这么一句?”江江不满地瞪他。

“热啊。”齐北眨眼,汗从他细长且上扬的单眼皮上往下淌。

江江把背包拿下来,将舍不得喝的小半瓶水给同伴。

齐北没有全部喝完,他给江江留了一点。

“我不渴,你喝吧。”江江张着干巴巴的嘴说话,瓶子里的最后两口水被齐北灌进了他的嘴里,他本能地吞了下去。

“待会去别人家搞水吧,实在不行就喝水塘里的,不死就行。”齐北把空瓶子捏扁扔开,视线掠过院里苟延残喘的任务者们,又往开着门的屋子那瞥。

江江揉搓几下晒红的脸:“我要找床单。”

他们睡的床上是铺的草席,连个盖的都没有,床单得去村民家找。

“跟我来。”齐北转身出去。

江江跟着他,嘀嘀咕咕:“白教授能活过来,是向东给他的力量吧,不过他还没脱离危险,希望他能坚持的久一点。”

“找到村长,任务基本就能完成了。”齐北说了他跟向东的发现。

“卧槽!”江江牙痒痒,“气死我了,乡村任务点咱做过几个了,每次的主要目标都不是村里的领导干部,我以为这次也一样,就自动排除了村长,现在算什么?搞我咯!”

他没注意到前面的瓜藤,被绊得往前倾,齐北拽住他,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蠢货,换成你是设置规则的那一方,你也会这么安排,先给套路,麻痹任务者的思维,再反其道而行。”

江江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等我哪天解绑了身份号,我就,我就……”

半天没抖出下文。不知道解绑后会怎样。

梦想贫瘠的孩子不会做梦。

齐北揉了揉江江湿趴趴的头发,嫌弃地在自己的裤子上擦擦:“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