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儿媳正在给她喂稀饭,喂一勺流掉一半。
白棠问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儿媳说,“白先生,待会我要去地里,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我妈?”
“可以,”白棠道。
“谢谢谢谢!”面容沧桑粗糙的中年女人叠声道谢。
白棠等她忙去了,就凑到床前,跟昨天一样问老太太,知不知道阿郎是谁。
村长跟村民们都说村里没有叫“阿郎”的人,没有姓阿的。
老太太的反应也和昨天没区别。
“起早早,编辫子,麻花辫,等阿郎,阿郎没回来……阿郎没回来……”白棠轻声说着,一遍又一遍。
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
过了会,老太太干瘪的嘴张乐一下,向东见白棠将耳朵往她嘴边凑,手就伸了过去,拽住他。
“荷……花……”老太太模糊不清地喊。
“荷花?”白棠听清了,村里有个荷花池,阿郎在那里?正当他激动地去看向东的时候,老太太又说话了。
“老头,给我摘荷花……”
后半句比前半句要利索不少,似乎那是她的执念。
可是老太太的老伴早就死了。
白棠直起身看着向东:“我去帮她摘一朵荷花,你留在这看着她。”
“摘什么荷花。”向东不情愿地丢掉烟头,鞋底碾碾,径自走出屋子,他又回来,让白棠跟他一起去。
白棠说:“那老太太怎么办?”
“行了别跟我废话,荷花池离这不远,我们速度点,很快就能返回,她一时半会出不了事。”向东拉着他就走。
不多时,白棠站在池塘边,一只手拽着向东,看他用另一只手去够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