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却蕴含着风暴,好似在说:“你再逼逼一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卫策成功住嘴,两股战战不敢招惹不愿意看清事实的男人。 见他识趣,顾承泽垂下了眼眸,飘散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有几缕无力软趴趴搭在他胸前,好似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好似没人要没人爱的哈巴狗,尾巴都摇不到用了,失落地耸拉在屁股后。 卫策一阵牙酸,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人啊,作死作多了,报应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总作天作地,遭报应了吧? 活该! “卫策!” 卫策一激灵:“是!” “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刚还无精打采的男人捋了捋头发,嫌弃地看他一眼:“药拿过来。” 他把药一饮而尽,然后如同咸鱼般躺平了,眼角微掀:“去告诉长公主,本世子喝药了。” 卫策:“???” 您在说什么胡话,烧昏头了? 人家公主稀罕知道你喝不喝药?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顾承泽更加嫌弃他:“你懂什么,她说不喝药很正常,喝药不就不正常了吗?” 所以,您不正常,长公主就会注意您吗? 卫策麻了。 平时只知道世子能作,却不想脑子也不太好使。 果然,没一会他就带来消息。 “殿下说,您生病喝药,很正常。” 顾承泽:“???” 他倏然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忧郁:“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 一而再再而三受挫,顾承泽头脑发热,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云渺松,然而一开门,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差点怼他脸上。 镇北王黑沉着脸:“你闹够了没有?” 他要被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疯了,脸面皆失,上午去跟着凑热闹在水里拉都拉不出来,下午一病不起还要去骚/扰人家姑娘,长公主派人找到他面前告状,再这样放任下去,都无法无天了。 “你想找公主?” 顾承泽:“……” “是。”他从老爹围堵的暴击中回神,再次露出恹恹的神色,似乎每次在镇北王面前,他都是一副没骨头,要死不活的状态。 镇北王每次都想抽他两鞭子让他支棱起来。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他的胸前:“就这德行去?” 顾承泽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急切,所以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一大块皮肤,这幅样子出现在女子面前,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在镇北王“你是不是要勾搭小姑娘”的死亡凝视下,他镇定地扯了扯衣袍,把不应该露出的挡住,这才淡淡道:“让开!” 顾承泽一点对老子的态度都没有,犹如和陌生人说话,镇北王已经习以为常,不追究他这个,同样也没有躲开,与他如出一撤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他,眼底满是探究: “那日,掳走长公主的人是你吧。” 顾承泽一愣:“哪日?” 提到这事,顾承泽眼皮一耷拉,遮住眼底的心虚。 他可掳走人家两次,哪次暴露了? “当然是水鬼抓走她那日。”镇北王没发现他的异常,不然非得暴揍他一顿,他瞪顾承泽:“瞅瞅你那点出息,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说过不会喜欢长公主,想要食言而肥?不然你最近的举动,意欲何为?” 知子莫若父,顾承泽的一举一动他看似漠不关心,实则都看在眼里,不说别的,就说那日在接风宴上,公主的一句话,这傻儿子看人家一个晚上都不自知。 不喜欢她才有鬼! 而顾承泽如同被当头一棒僵硬在原地,脑海中皆是那句“食言而肥”。 谁食言而肥? 他吗? 食言?他喜欢长公主? 顾承泽下颚线绷直,抿紧唇畔:“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他不过是觉得那天自己过分想要补救一下而已,他想那日自己被踹进水里想的最多便是记仇报仇,云渺松应该也是这样的。 话虽如此,可顾承泽脑海非常没出息地浮现出那日湖畔,她红色里衣被水浸/湿,勾勒出曼/妙/身姿,长发黏在云渺松湿哒哒,她趴在他怀中和受到惊吓的小奶猫似的哭哭啼啼,漂亮的眼眸红肿,
第2章(25 / 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