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事,也肯定他能查清楚。

只是穿越这种事情,过于离奇,听着不像是能靠个人扭转的。

于是她问:“若是回不去,我岂不是永远要做陆夫人?”

陆恂的声音不辨喜怒,“你想的美。”

栖月悻悻,她最有自知之明了。陆恂这样的人,清高得很,哪里看得上她。

“我也不是故意占您便宜。”

陆恂没理她,继续道:“前朝末年,炀帝荒淫无道,追求长生,手底下养了一群能人异士。”

意识到陆恂说正事,栖月忙挺胸抬头,双手放于膝上,循规蹈矩的好像书院的学生,浓长深黑的眼睫润湿,显得乖巧又听话。

但陆恂知道,乖巧从来都只是表象,“那群人中有一股号称是蓬莱异士,据说能连同古今,或许对你我如今的境况有用。”

栖月听得认真,提问更认真,“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她不信。

若炀帝养了一群这样大能耐的人,怎么还会亡国?

大约是一群江湖术士。

陆恂自己也是不大信的,不过仍派了手下的人去寻,“一年时间。”

栖月问,“什么?”

陆恂道:“一年之后,若仍旧寻不到回到过去的方法,等一切稳定,我允你自由。”

栖月丝毫不意外,陆大人厌烦她得很,自然不肯与她做一辈子假夫妻,叫她长久的占便宜。

所以她接受良好,“我会隐姓埋名,走得远远的。”

“不必。”

陆恂瞧着她,“如今境况不明,才要你做好陆夫人。一年后,大启之内,你尽可往。”

他说这话时,语气笃定,口吻平淡,似乎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又带着目空一切张扬。这句话但凡换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难叫人信服,除了他。

只有他。

栖月觉得只要自己抱紧这根大腿,一年后便是崭新的生活。

她低声嘟囔一声,“那我还能再嫁吗?”

陆恂不说话,看着她。

栖月立刻把头埋下去,不敢再作死,“我开玩笑的。”

“你可以再嫁,不过……”陆恂顿了一下,忽略心底那股没来由的情绪,对栖月道,“远舟不行。”

栖月愣怔片刻,不过很快恢复,点头道,“明白。”

陆大人太抬举她了。

她是什么香饽饽吗?

这么能周旋。

“我对您并不了解,顾忌与喜恶之类,您看还有什么其他要求?”秉持着服务宗旨,栖月又问,“免得我又惹您生气。”

陆恂诉求简单,“守好妇道。”

栖月不知陆恂对自己究竟有多大偏见,又或是将她当作何等浮浪之人,心底掠过无奈和难过,她敛眉道:

“我不敢。”

不过,“您以后别总拿性命威胁我,毕竟人前,我们是要扮演夫妻的。”

她自己反倒要求上了。

陆恂嗯一声。

栖月又问:“私底下呢?我们需不需要一起……入寝?”

其实她是想问需要一起睡吗?

夫妻俩若是长期分开,还是会叫人起疑的吧。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多想,只是考虑实际,兢兢业业做好世子夫人这项差事。

可这话说出口,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猴急。

栖月不是个没有心理承受力的人,也不是那等薄面羞涩的女子,但不知为何,一个血气翻涌,她竟当着陆恂的面红了脸。

“我真的不是占您便宜,就是想着私底下是不是也要遮掩一番。”

隔了好一会儿,陆恂才出声,“你确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