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栖月想笑,却发现脸上僵成一片,动也动不了。
她总是没用的人,没那么多雄图伟业,壮志酬筹。甚至当她听说身世,也难以感同身受,那些所谓的责任与使命。
她所看到的,关心的,只是一个个小小的个体
无家可归的孩童,被杀了丈夫的妻子,或是家破人亡的老妪……
是史书中一声声哭,一声声喊!
多残忍,多可悲。
“说这么多,”时安忽地笑了一声,“你要背叛自己的姓氏与血脉吗?”
外面仍旧火伞高张,然而这一刻,栖月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
是啊,极力地否认,反对,她能找出一百条炀帝的罪孽。
她有那么多大义凛然的道理。
可是,可是!
只要时安的话是真的,只要她身上流淌着陈氏的血脉,再多找出一百条前朝的罪孽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