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也没什么羞耻可言。栖月道,“可最累的是我。”
陆恂将她一头浓云似得发从衣领里掏出来,系上绊带,一本正经的疑问,“你声音那么大,跟助威似得,我只当你欢喜。”
栖月恼得一拳打在他肩膀,是真的恼羞成怒。不过在陆恂给她穿亵裤时,又配合的起身,提上去。
亵衣并不繁琐,他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这种事情,他之前做得还很生疏,如今已经特别熟练。
松开手,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多喜欢听,就有多卖力,你最知道了。”
栖月说不过他,干脆耍赖,“我不知道。”
陆恂便压低了身子问,“要不,再喝一回水?”
……
关于陆远舟的事,栖月没提,陆恂也没问。
最开始,他们试探过,后来身份亮明,彼此都尽可能坦诚,如今,好像也没有事事都挑明的必要。
这不过是寻常的一天。
只是没过几日,陆远舟娶亲的日子便定了下来。比预想中快得多,一应六礼都走得急。
很快,整个陆府上下,为陆远舟的婚事忙碌起来。
王夫人自是格外上心,便是常年礼佛的太夫人,都亲自过问两回,还拿出一笔体己,用以补贴操办孙子的婚事。
显国公府的二郎君,娶亲的排场丝毫不亚于先前陆恂大婚。
陆府来了许多宾客,除了冲着陆恂来的,也有不少是王夫人特意请的人,府里热闹了两三日,王夫人忙里忙外,向来端庄优雅的一张脸,红光满面,到处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第二日早上,栖月看见到自己的妯娌沈清月。
即便大婚,她也坚持素雅,一身青中带红的雅致装束,与陆远舟站在一处,颇有才子佳人的登对。
跪在堂中,柔声行礼,“月儿给太夫人请安。”
第107章 都叫月儿
沈清月一声月儿,倒惹的陆远舟倏忽抬头,看向栖月。
整个显国公府,四房人家齐聚太夫人的宁寿堂。
栖月坐在陆恂下首,端庄守礼,目不斜视。
今日新妇敬茶,为显重视,又不抢新妇风头,她穿一身水碧色烟柳长裙,头上挽了规整的弯月髻,簪一支流光溢彩的绞金银丝嵌宝珊瑚梅花簪,簪头吐出小小一挂穗流苏,每条流苏上都垂了一颗鲜润红艳的珊瑚珠,摇曳垂在颊边。
这身打扮可谓十分低调。只腕上套一对羊脂玉镯,温润雅致,一看便是难得珍品。
沈清月新婚,如何也该穿正红,只是没想到她竟也穿了素碧色衣裙。
满屋的女眷,妯娌两个便水灵灵地撞了色。
且比起栖月的天水碧,她衣着颜色要深许多,衬着倒似老几岁一样。又插一支硕大的五凤朝阳赤金大珠钗,珠光四射,愈显得头重脚轻,有些不伦不类。
沈清月也暗自着恼,气栖月学自己。
她生平最爱碧绿,身边人众皆知。偏偏这头一日,姜氏便要抢她这新嫁娘的风头,与她穿同样的颜色。
即便是最严苛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栖月生的妍好。眉目间迤逦清艳,一颦一笑均是天真明媚,丽色光耀,叫人移不开眼。
等到那一声“月儿”唤出,宁寿堂众人目光古怪。尤其是她身旁的夫君,离她最近,她也看得最清楚。
陆远舟下意识抬头时,目光所落之处,正是姜氏的位置。
沈清月这才想到,母亲曾与她提起过姜氏的闺名里也有一个月字。
连名字也要学人!
沈清月素日心高气傲,一般人也不放在眼中。可此时此刻,面对这满堂陌生的人,忽然就感到一阵心慌。
姜